古代没有暖水瓶,哪里去找刚出锅的滚水?只有现煮。
当独孤玦端着刚刚煮开的一碗热腾腾的水回到屋里,当然看到的已经是某人布置好让他看到的场面。
老大夫已经写好了药方,递到独孤玦手中,而他的眼神却一进门就被床上的琳琅吸引,不是现在她有多好看,而是一向笑嘻嘻的女子,这会儿像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脸上挂着泪痕,看到他的时候似乎还特别害怕,往床里面缩了缩。
这是怎么了?
难道琳琅不是象他想象的那样——是在害喜,而是生了什么重病?
独孤玦心里一紧,放下水,对琳琅道:“你等等,我先送大夫出去,就回来。”
说罢,独孤玦伸手一抓,又像拎小鸡地将这倒霉的老大夫给拎了出去,唯恐被琳琅听到些什么,独孤玦特意将那大夫抓下楼才松开,衣领勒得那老大夫白眼直翻,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可是他这气还没有缓过来,又被独孤玦当胸抓住了衣领急切地问:“我娘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公,公子,你家娘子……难道你不知道?”老大夫暗暗摸摸衣袖中琳琅赏的那一大块银子,看着眼前焦急的俊朗男人,想想屋里那个古怪的女子,真是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妻。
“我,我该知道什么?”独孤玦诧异道。
“难怪你家娘子不喜,看着倒是伤心害怕……”老大夫低头嘀咕。
“喜什么,害怕什么?你再啰嗦,不说我娘子得了什么病,我就拧下你的头。”独孤玦怒了,牙齿咬得格格响。
老大夫急忙道:“别,别,我说,你家娘有喜了,难道不是你的?”
独孤玦愣住了,脸上忽喜忽悲地,变幻莫测:“你说什么?再说清楚。”
“你家娘子是害喜,公子,如果不是你的,老夫这里有堕胎药,很便宜……”老大夫那讨好的样子有些猥琐。
“滚,当然是我的。”独孤玦一推老大夫,向楼上跑了两步,又回来从老大夫的手里一把扯过那张方子,冷色道:“这药我家娘子吃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老大夫忙点头。
“不会伤到她肚里的孩子?”独孤玦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老大夫又急忙摇头。
独孤玦从怀里摸出个银元宝往老大夫怀里一丢:“算你运气好,这个就当是你诊出喜脉的彩头,自己找匹马回去吧。”
老大夫看着独孤玦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喜色,捧着手里的银子,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这趟罪没白受,吃了东家吃西家,发达了。
只见独孤玦呼啦一下冲进了客栈的厨房——为琳琅安排好吃的,没一会又跑出来,向楼上他和琳琅的屋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