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独孤玦回来,琳琅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他脱掉衣衫,看到琳琅那一双堪比夜猫子般发亮的眼眸,知道她最近白天睡得太多,这会精神着,肯定是想找他说话。
也是,这丫头平时都关不住东跑西窜的,在床上趴了这么多天,肯定无聊死了。
一开始,琳琅找程华芳让人家给她说龙炎那边的种种新鲜事,三公主已经尽力将所知的都搜肠刮肚说了个遍,然后,就怕了琳琅,她可编不出什么故事来,而且,她对跟着荣儿聊天的兴趣可比跟着琳琅在一起,被逼着想破脑壳的想新鲜故事可要大得多,便借故不来了。
然后是荣儿,可惜他说故事没有琳琅的声情并茂,形容词一串一串的,三言二语就说完了,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锦娘还没有混熟,那么,眼前也就只有独孤玦可以解馋了。
但是独孤玦对于以往的辉煌,现在有多郁闷,就有多么不想提及。
说感情,琳琅会翻脸吃醋,而且他也没啥好说的。
谈战争,那位不感兴趣,说他存心不想讲好听的。
独孤玦也很为难。
不过今晚他可不怕了。
看着琳琅,独孤玦眼中划过笑意,将手背在身后道:“琳琅,你白天可是审过我,不要我心里有别人,可是你呢?”
琳琅眼珠骨碌碌地转到他背在身后的手那里,心里明白了:“我?当然比你更清白。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
“偷?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何况它在我的屋子里,我的床上,我只不过是随手拿了而已。”独孤玦并不否认。
就在那一场肉搏大战中,他无意间摸到了枕头下面有什么,随手丢到了地上,临走的时候,看见上面是些乱七八糟的图形,有些眼熟,便又顺手揣在了怀里。
而琳琅待独孤玦走后遍寻不到画册,便猜着有可能是他拿去了,等到独孤玦回来时,看到他脸上那神情便是由此而来——态度好,才好向独孤玦要东西,因为那上面不但是印着大大的墨韵斋的标志,更不妙的是,这一本正好是《王爷春梦》其中的一册,独孤玦只要翻翻,看到那故事,就会知道这故事与他有关。
“小玦玦,我闲得无聊,好不容易才弄来这本书,我发誓,只是打发时间而已,跟这书的出处没有关系的。”琳琅拿出杀手锏,向独孤玦撒娇,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
“我都没有问,你就不打自招。还说与墨韵斋没有关系,和那个娘娘腔没有关系?”独孤玦板了脸道:“你一直把这东西贴身带着吧,要不是我剥光你的衣服,也就是说你和它天天形影不离,比和我还要亲热。”
独孤玦很是不满地,明显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