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宫中,女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滚了一地的脂粉,差点被刚刚进来的顾子墨踩到。
看到女王的脸色就知道今夜她的王府之行很不顺,以往都是天亮才回,而且,一夜未眠的女王会更加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顾子墨摸摸受伤的手臂,故作惊讶道:“是谁惹到你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样摔坏了,也不怕我一不小心踩上去,摔着了,伤上加伤?要是琳琅看到肯定心疼,这可值不少银子啦。”
“不要跟我提琳琅,子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女王气急败坏地问。
顾子墨瞧出了端倪,问:“很少有人把你气成这样,难道是琳琅?”
“不是她还有谁?她居然藏在独孤玦的床上,趁我不备跳出来,羞辱我,把我赶出来。你要是不喜欢她,明天我就下令派人把她做掉,不过是个和亲公主,早就该死了。”女王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就是看在顾子墨的面子上,还有三分考虑。
“那么说,你是被琳琅从床上赶下去了?当时一定很精彩,可惜啊,我没有看到。”顾子墨一再避开琳琅的话题。
“你到底帮谁?”女王气冲冲地坐下,瞪着顾子墨。
顾子墨收敛了玩笑道:“当然是你,这还用问?听说皇陵遇刺后,独孤玦就一直要琳琅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所以琳琅在独孤玦的屋里也很正常。天冷了,她要不睡床,难道睡地上?所以,她在独孤玦的床上也不奇怪,那么,你要是想上那张床,琳琅是王妃,她不准,情有可原。”
顾子墨居然还能条理清晰地分析的头头是道,女王的气更没有地方出了。
“你不是说,他们是假夫妻,两个人象仇敌,不会有什么的?可是今天,琳琅分明就是把她当王妃,口口声声说独孤玦是她的相公,就算拼了命,也绝不会放手。子墨,你还认为她心里只有你,没有独孤玦吗?”女王看到顾子墨神色微变。
他听说琳琅与独孤玦和平相处时,一开始为琳琅听话识时务,终于学会不跟独孤玦正面冲突,再不用受罪而感到高兴,但是,心里清楚独孤玦不会真和琳琅做夫妻,可是一想到,每夜他们会同床而眠,他的心里又象被什么啃噬着,是那么的不舒服。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顾子墨不敢去细想,就算错了,也只能错下去了。
“子墨,我知道,你也喜欢琳琅,那么,就带她走吧。”女王恳切道。
顾子墨笑的有些勉强:“走?我又没打算和琳琅怎么样?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而且,我不会离开你的。”
“子墨,你好好想想清楚,不要再骗自己。你要是没有一点喜欢她,怎么会想着救她的命?好,就算那时,你是为了报恩,那么后来也还清了,你却还一直与她牵牵绊绊。你看,还把手伤成这样,还想着要去看她,派人打听她有没有受独孤玦的气,你嘴里可以不说,但是心里却不能不想。”
顾子墨无语。
女王又道:“如果你真的能放下一切,那么好,要琳琅赶快打听独孤玦的腿是不是真瘸了,三天时间,如果她打听不出来,我也不留这个可有可无的细作了。留她在独孤玦身边是个祸患,我会派人去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