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家。”

庄亲王福晋心中虽也有庄亲王一样的顾虑,却是偏向云珠多些,闻言驳道:“她会这么写也是有缘由的……”说着,将赫兰等人当时的挑衅描述了一番,最后道:“诗词与音乐,是有灵性的,从中固然可看出一个人的才华,却不能由此断定一个人的品性,因为它受环境与作者个人感情的影响很大,不是吗?”

也不是没有风流负心的诗人写出深情款款的诗词啊,譬如那个元稹。庄亲王福晋暗撇了下嘴,想起果郡王福晋今天留下的那首菊花诗,“此花开尽更无花”?那才叫孤芳自赏好吧。

庄亲王摇了摇头,“你只须将你知道的呈上去就是,其他的自有皇兄皇嫂做主。”

“也是。”庄亲王福晋点头,她喜欢云珠,这种喜欢不受其他因素影响。再说,做皇家媳妇就好吗?想起自己夭折了的孩子,她眼色微黯。

雍正四年九月十日,云珠那位一生都在护卫皇帝安全的领侍卫内大臣三伯马武在睡梦中逝世。

得了这个信,李荣保眼前一黑,他们四兄弟,大哥三哥善都是以武立身,身体看着比二哥和自己都强健没想到却早他和二哥而去……前两天,他还豪爽地让自己喝酒,说自己让女儿管得一点脾性都没有了……

“怎么会?”太突然了啊。

马武的夫人阿穆鲁氏红着眼道:“昨儿个晚上他心情好喝多了些,我还说他来着,没想到一早就怎么喊也喊不醒……”

是性格决定命运吧,让三伯不喝酒比要他的命更痛苦,这样也算是喜丧了,在满足与睡眠中离开,没有不舍、没有病痛。

不止云珠这么想,富察家的人也都看得开,很快就操办起丧事。

皇帝听说后,也以伯爵的等级赐恤,授马武三等阿达哈哈番,赐祭葬,谥勤恪。

镇国公(允祹)福晋的寿辰注定了只能在沉郁中度过。当然,富察氏也没想过要大办。云珠是等到丧礼完后才亲自补送了寿礼的,一过去就被留下小住。

云珠见她脸色实在不好,给姐夫请安时也觉得他心绪有些低沉,一时不好开口询问,只得每日里私下给他们安排食谱调养身体。

父子(上)

“爷,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听小泉子讲三阿哥每天吃不到几口饭,人又不说话……”富察氏满是忧虑地说,心里也有些怨怪皇上,怎么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到了他们府上呢,这办好办坏都不是个事儿。

“我再去劝劝吧。”允祹也跟着叹了口气,能帮着一点是一点吧,四哥也难啊,国库空虚、吏治败坏,登基几年几乎都是扑在案桌上过的……偏偏老八他们又教唆弘时跟着四哥做对,好好的一对父子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原来是弘时啊,那个让姐夫从郡王降到了镇国公的罪魁祸首。唔,历史上他是什么时候死的……雍正五年?那不是时间快到了?姐姐、姐夫在烦恼这个?也是,再怎么不好也是儿子,要是真给照顾死了,皇帝表面上不说,姐夫这个郡王在雍正朝岂不是再升不回来了?!

虽然前世看的电视剧及一些资料上讲弘时是被雍正赐死的,不过云珠并不相信,当年的九龙夺嫡闹得那样惨烈康熙还不是只圈禁了事,到了雍正这里,弘时也不过是跟着允禩走得近故意跟雍正唱反调……哪里就到了赐死的地步?以雍正的性子,将弘时驱逐出宗室后交给姐夫养赡未尝不是给他一条后路,为以后的开恩预留余地……只是弘时他自己想不开罢。

弘时是今年二月份被黜宗室住进镇国公府的,三月里云珠来这里小住时远远见过一次面,就在离她住的兰园很近的镇国公府里的后花园东北角,那里有一片桃花林,当时只觉得那夭夭丹彩美得连春光都分外煦融,他却带着一身的抑郁寡欢在那里发呆,与那美景成强烈对比,不过那天生的尊贵气质和俊秀的相貌还是很让人有人面桃花的感慨,那时她想什么来着,对了,就是:虽然没能见识到清穿文里盛传的桃花九风采,不过这位想必也不会差太多罢?

没想到才过半年时间,他竟抑郁到有生命危险的地步……

就这么任他死去?

说实在的,这个人从历史资料上看就是个任性的,只活在自己感情世界里的,他死不死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跟疼爱她的堂姐有关系,难不成真要因为他让堂姐夫等到乾隆登基再复爵?!

云珠从来不认为弘时会是弘历的对手,为了未来,她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足,对这些未来的“家人”的研究不能说透彻但也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基本上,从弘历一出生弘时就已经丧失了大半的继位权,另一半建立在弘历没被养残,因为雍正诸子的生母均是汉军旗出身独弘历的生母是满人,择立弘历为储君可以更好地团结满洲上层贵族,是稳定政治局势的必然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