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届能有几个坚持下去的,到底之前已经出过成绩的派克还能否往前更进一步,还是一辈子就停留在现在的成绩?队里不少过来人都在私下嘀咕这件事,只有熬过了发育关后的第一个冬训,才能看出这个运动员之后的发展。
现在,才到了真正的分水岭。
徐游谦和派克躺在床上跟个瘫痪患者一样捧着饭盒吃饭,旁边周洲早就带着一身臭汗睡着了,荣翘一瘸一拐地从浴室回来,走到窗边扶住柱子才长舒一口气。
“太可怕了。”徐游谦蔫哒哒地说,“在学校的时候无敌想念国家队,觉得只要不要我念书让我怎么训练都行,但是一回来……魏教练也太狠了,不怕把我练废吗?”
旁边的派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荣翘把周洲叫醒,让他去洗漱。周洲睁开双眼,眼睛里面魂好像都没有了,发着愣起床,起来之后之后他也是拎着洗漱用品一瘸一拐地扶着门出去。
荣翘一屁股坐在床上,这才有胃口吃饭。
“冬训就是这样,尤其是第一次冬训的运动员,教练组说都是按着极限练的。你好好练,能跟上就能来一队了。”荣翘边吃边说,平时对食物没什么要求的他,头一次觉得盒饭如此好吃。
“腿好疼。”派克皱着脸说道。
虽然之前的训练也练到吐过,但是绝对没有现在的消耗大,他还是第一次躺在床上不能挪动自己的腿,上辈子就算受着伤狩猎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情况。
“哎。”宿舍里的三个人齐齐地叹了口气。
之后的日子也毫无惊喜的,重复着每一天都被练趴下的生活。前一天练出来的乳酸堆积带来的酸胀感,第二天要带着这玩意儿的感觉跑开,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他们几个一开始的冲劲儿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默默坚持的信念了,不过这点信念也快在每天越来越剧烈的酸痛中消耗殆尽了。
徐游谦缩在被窝里嗷嗷叫唤,还是被周洲给了一下才停下来。
“快走吧,咱们早训快赶不上了。”周洲无精打采地说。
荣翘扶着桌子也站起身来,徐游谦也停止了嚎叫准备下床。
就剩一个人还没动静了,三个人齐齐看向派克的床上。
平时听到训练第一个就起来的派克,愣是翻了个身又准备睡觉。
徐游谦:……
本着自己受罪其他人也不能“活”的想法,想偷会懒的派克被其他三个“残障人士”愣是给拖下了床。
派克还是头一次觉得跑步让自己如此痛苦,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痛苦,浑身都要疼死了!
就在派克一脸烦躁地奔跑的时候,其他的师兄还有半死不活的荣翘,周洲聚在一起商量着一件“大事”。
仲子路一脸郑重地把五张红票票放在桌子上。
“咱们这次的行动就剩下这些资助了。”
旁边的郭大伟立刻接上:“大帅,要不咱们去跟群众再接济接济?”
仲子路单脚踏上一个台阶,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故作痛苦地说:“不!我们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魏子琪超给面子的夸夸鼓掌。
周洲和荣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帮戏精,感觉还不如回去再跑三圈。
“能不能好好的,你当你们是戏剧国家队么,不就给队里后半年过生日的人一起过个生日么。”周洲吐槽道。
因为下半年的比赛比较集中,比完之后又直接进入休赛期,基本都没有给庆祝过生日。所以队里他们自己商量着拿队里的活动经费好好过个生日。
五百块够买个他们十几个人能吃的大蛋糕了,剩下的布置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趁着中午午休,他们把之前过节时候扔在仓库里的装饰品都掏出来,挨个清洗一下,还能用。
“没想到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下我竟然还能有力气干这些。”周洲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