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保镖们还是顾忌着文夫人的身份与性别,没有敢捂嘴,因此也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老爷子,如果我告诉您,殷渠的出身有问题,且来历不小呢?”
文老爷子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完全不想听她说话:“把她带出去!”
“老爷子!”文夫人像是发了疯,一时之间居然保镖们都奈何不得,“您就听我说完!要是不高兴,到时候不需要您赶,我自己就会滚!”
见她神色坚定,不像是之前失去理智的模样,文老爷子沉默半晌,挥手让保镖们退下:“你说吧。”
孰料文夫人站稳后,扫一眼文承耀和管家:“这个秘密,事关重大,我只告诉您一个。”
文承耀和管家都同时皱眉,难得站在同一阵线,并不同意她和文老爷子单独相处,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发疯,惹得文老爷子发病。
“你们下去吧。”文老爷子盯着她眼里的坚定,默了默,不顾儿子和老管家的劝阻,坚持让两人退到不远处,这才问,“这下,可以说了?”
文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飞快地说:“我怀疑,殷渠是戚重的儿子。”
“……你说什么?”原本没怎么抱有期待的文老爷子,听完这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殷渠有可能是戚重的儿子。”看着文老爷子的反应,文夫人唇角勾了勾。
文老爷子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勉强消化掉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严肃地看她:“你有什么证据。”
“实质上的证据,我没有。”说完,见文老爷子又眯起眼,文夫人连忙补充,“但是,我见过戚重长什么样。”
文老爷子怀疑地看她:“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以她的身份,是绝对没有那个机会,见到戚重的。
文夫人神秘地笑了,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您知道,为什么我和沈家夫人,还有季家夫人,都长得很像吗?”
不等文老爷子反应,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并不是我们三个长得像。”
“而是,我们和周小芸长得像……不,准确的说,是和周小芸早逝的姐姐长得更像。”
“我们三个人,是被戚重特意选中,一边用来当作周小芸姐姐的替身,陪在她身边,学着她姐姐的行为举止,照顾她,一边能在周小芸遇到危险的时候,充当她的替身,替她挡灾。”
文夫人神色嘲讽:“毕竟戚家家大业大,戚重也知道自己有病,得罪了不少人。周小芸作为他公开的软肋和靶子,自然相当危险。”
“一旦有人想对她不利,我们三个人就必须依照承诺,‘挺身而出’,替她受罪。”
文老爷子听完这巨大的信息量,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神,喃喃自语:“怪不得你们三家,原本毫不起眼,突然一夜之间就接连撞大运,生意扶摇直上……原来是因为他。”
文夫人听了,轻笑一声:“不止是我们三家才对。”
“老爷子,您别忘了,在我们三个嫁人之前,文家、沈家和季家,虽然也底蕴深厚,但离一线家族还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可我们进来之后,生意却水涨船高。
“不说另外两家,单凭我们文家……您以为,当年和岑老在那次承办国宴资格的争斗中,岑老爷子的失误,真的是他自己年老昏花,错把糖当作了盐,才输给了您?”
“实话告诉您吧。当时给岑老打下手的,他的徒弟,早就被戚重买通了。”
文老爷登时差点没喘过气来,好半天才抖着声音问:“戚重他为什么这么做?”
面对文老爷子无法理解的质问,文夫人似笑非笑,眼里却含着泪,难掩恐惧。
“为什么?因为戚重可不想让周小芸为我们的婚后生活担心,也不想让自己妻子的好友婚前配不上她,婚后也配不上她……”
“所以,您明白了吧?文家、沈家和季家,跟我们三个人一样,都是被戚重选中,用来讨周小芸欢心的。”
她放轻声音:“说到底,咱们都是傀儡罢了。”
“谁也别看不起谁。”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