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洲抱住裴悉,脑袋埋在他肩上耍无赖:“我喝醉了,你让我一个人进去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那就等你摔了我再进去。”
裴悉无情推开他脑袋:“快去洗,一身酒味别沾在我身上。”
贺楚洲蔫吧了,恹恹进了浴室。
裴悉盯着关上的浴室门,安静思索了两秒,转身来到床头拉开抽屉,找到里面的两份保证书。
他将落款签着贺楚洲名字的那份留下,另一份放回去,想在上面添一行字。
但贺楚洲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把空白的地方全占满了,根本塞不进去一点。
只好翻到背面空白页,边想边写上两行字。
浴室里的醉鬼洗个澡也不安分,声音时不时传出来,乱七八糟地喊他:
“老婆,老婆你睡着了吗?”
“老婆你别睡啊,我已经解冻了,等我出来给你暖被窝。”
“嘶这水怎么比我对我老婆的爱还要滚烫,你要煮了我吗兄弟?”
“老婆,老婆!好烫!”
裴悉捂着耳朵写完,放下笔起身去浴室。
将门推开,贺楚洲穿裤子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左腿已经套上裤管了。
右腿刚要伸进去,见裴悉进来,立马把左腿的也脱了,指着胸膛泛红的皮肤,委屈巴巴:“看。”
裴悉:“......”
裴悉:“看胸口你为什么要脱裤子?穿上。”
贺楚洲乖乖套上裤子。
裴悉从壁柜里拿出吹风机,让他过他低头帮他吹到半干,放下吹风:“先出来。”
贺楚洲很喜欢这种不动脑子跟着老婆指挥走的活动,屁颠屁颠跟着裴悉回到房间,看裴悉弯腰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给他,还有一支笔:“签个名。”
“嗯?这是什么,我的卖身契吗?”
贺楚洲抖抖纸张,正想仔细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裴悉捂住他的眼睛,勾着他的后颈主动亲上去:“不用管是什么,签个名就好,放心哥哥,不会卖了你。”
他抱着诱骗的心态,刻意放轻放低了声音,醉鬼本来脑筋就不好使,哪儿受得了这个,登时被迷得七荤八素,胡乱在纸上签上自己名字,急吼吼抱起裴悉压进床里。
不知轻重的狗比。
不过裴悉忍了,任他扒了自己衣服在自己上上乱拱一气。
最后再让这头被酒精麻醉了大脑的饿狼放肆一夜,明天再给他好果子吃。
可筋疲力竭睡过去时,他又忍不住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喝醉。
不是说喝醉的人应不起来么,为什么......?
沉睡了一宿,他在本不该醒过来的时间里困倦地睁开眼,看见背对他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贺楚洲,累得一只手也懒得抬:“你在做什么?”
贺楚洲转过身,手里的纸条冲他晃晃:“保证一周做的次数不能超过三次,一次不能超过一小时,老婆,这是你骗我签的字吗?”
裴悉掀起眼皮看了眼,闭眼扬了扬唇:“是又怎么样,签了就是签了,你得遵守。”
贺楚洲忍笑:“好凶,强买强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