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开口之前,元宋心底就在想象他站起来的画面。
而现在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又只得点了头,没敢再多说什么。
这是容翊自己的事情,就算他寄予了很多希望,也不会比容翊自己更失落了。
其他话题没有再进行下去,两人互道晚安后关闭了通话。
而元宋又抱着手机倒腾了好一阵,没忍住搜索了一下容翊的情况,但是却发现腿受伤的可能性有很多种,没办法凭借搜索弄个清楚。
心底稍有些失落,他很快将手机合上,没有再点开。
只是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嗅到隔壁枕头上散发的淡淡冷冽香气,忽然有些忍不住挪了过去。
香味窜开,他没忍住轻嗅着将脸埋了进去,耳廓一片通红。
虽然心底满是不好意思,可是一时半会却无法做到离开。
就一会儿。
这样想着,他的意识逐渐昏沉下去。
等到再醒来时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而元宋迷迷糊糊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容翊的位置上一晚上。
被单和枕套上如今都沾染上了他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显得格外清晰。
脸颊腾地一下涨红了,他没忍住俯身去嗅,发觉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将容翊身上的味道覆盖住了。
羞赧的同时,心底又有种诡异的失落悄然窜上。
没敢再多想,他翻身下床,洗漱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的不行。
还好容先生没让白天也要和他打电话,否则的话……
-
几天的时间,家中一片安静。
元宋整日两点一线,在家和舞室游走,几乎没有其他的安排。
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无非是自己的事业,而且他如今还没有完全真正意义地将舞室变成自己的。
于是便需要更加努力用工,直到他能够将舞室买下来为止。
可好景不长,这天中午还没来得及下班,就接到了乔家打来的电话。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元宋就已经将乔西理的号码从通讯录删除了。
可在元宋穷困潦倒绝望无比的时刻,也是这个熟悉的电话打来,让他以为终于可以逃脱当下的困境。
他难以忘记,导致现在一看见尾号就记起来这是专属于谁的。
舞室内一片热闹,老师都在准备着周末的教学。
而他纠结片刻,还是拿着手机出了门。
接起电话,他没有开口,只安静等待着对方人开口。
“元宋?”乔西理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很公事公办的语气,“周末约我和容董事吃顿饭。”
元宋有些茫然,半晌后才道:“谁?”
“容翊的父亲,容景晟。”
乔西理似乎不打算和他说太多,但这会儿似乎意识到不说清楚也不行,索性便道:“我有合作要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