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声。
黔黔脸上从期待到紧张,最后脑补一堆生气了,把戒指放回袖口,夺回单云诀手上的金花,扭头就走。
人走远一大截才回神,单云诀赶紧追上,黔黔走着走着突然被抱起,他怀里的感觉太过熟悉,已经没有本能反抗了。
男人将他带去湖心凉亭,放凳子上坐好,再从他手里拿过那一捧用金子打造的花,紫色鸢尾有些突兀,倒也不碍观赏。
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虽然他没打算现在做男后,溪溪有心,心情还是很愉悦。
捏了捏被养肉的脸,“生气了?”
黔黔瞪他。
单云诀笑:“现在不能立后溪溪,前朝虎视眈眈盯着,我一松权,他们会逼你选秀封妃,乖,你心意相公都懂,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下江南,私下办一场成亲宴好不好?”
南黔皱眉,看了一眼单云诀,又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金花上,眼睛渐渐红了,唇瓣抿得很紧,一看就是生气了。
单云诀没想把他惹哭。
左哄右哄都没用。
最后只得无奈道:“好。”
“不成亲就不成亲!朕才不稀罕!”南黔把戒指拿出来砸他身上,气冲冲的往凉亭台阶冲,单云诀拦,他就伸手推,反正要走。
单云诀摁住他双肩,才将人稳住。
望向快把脑袋垂胸口的黔黔,道:“成亲成亲我嫁,可我若成了男后,你在朝堂压力会增翻数倍,朝臣能将你生吞活剥,如此还要立后吗?”
在他眼里,失忆的纳兰溪极其娇弱。
平日爱睡懒觉,上朝都不上心,失忆还把字给忘了,学了几个月,才能单独批奏折。
上朝就更孩子气,有时太困,偷偷打哈欠,只要超过半个时辰不散朝,浑身刺挠,抓手背扭手腕,想极了教室里听不进去的学生。
还特别依赖人。
嘴又笨,只会些情情爱爱。
脑子里灌情水的小皇帝,他怎么敢放他一个人入狼穴,他并不觉得他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现在是不立后,大臣火力会集中在立后上。
若是立男后,会有很多无法预料的问题。
看似替黔黔考虑,其实单云诀就怕自己去不了朝堂,小皇帝被群臣鼓动弄一堆妃子绿他。
“我不怕!”黔黔猛抬头瞪男人,眼睛又红了。
眸底闪过一丝复杂,将戒指捡起,摸了摸小脑袋,问:“送指环做定情信物?”
嗯声染上了哭腔。
高高兴兴求婚,现在弄得他一点都不高兴。
单云诀试戴手指,在换手指时发现指环内侧的字,黔?为何不是溪?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黔黔眸子微闪,瘪嘴,“我让刻的。”
“为何?”
“不为什么,黔好听。”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