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兑的世界货币,可宝贝了。

夹起筷子挑面,吹冷,刚要放嘴里。

世界第三次崩坏。

他坐在椅子,手挎纸袋。

刚拿筷准备吃,一下又回到了原点。

没了凳子,身体后仰,一屁股摔地,筷子也被他摔飞了,痛呼,“哎呦!”

顾宴卿一惊,忙去扶人,帮少年拍灰。

黔黔起来后第一时间去看钱。

还好,还在,金子没浪费。

顾宴卿不解,谈不妥,准备打晕‘顾宴卿’把江云黔救走,结果又回到了原点。

来回三次了,南黔都明白了。

顾宴卿还不死心,各种尝试。

每个时间节点都去拦。

反复的次数黔黔都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内衣配全了。

鞋子买新的。

手上戴满两元店买的假戒指。

就连头发也去洗吹好了。

顾宴卿眼见拦不了,一遍又一遍,像自虐一样,直到第五十八次重回,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哭。

黔黔手里拿着棉花糖出现。

见顾宴卿哭,赶紧跟着蹲下来,一手举着棉花糖,一手搭在顾宴卿肩膀。

凑着脑袋:“哎呀哭了呀小哭包。”

“我看看。”

顾宴卿膝盖一倾,跪在那算不上干净的石砖上抱着黔黔哭,嘴里不停地道歉。

他一直在阻止,想尽各种方法。

每次一到关键,一切就会重回原点。

黔黔抱着他,手在后背安抚轻摸,把棉花糖递他唇边,道:“吃口糖,甜。”

顾宴卿颤着手把棉花糖接来。

黔黔又从口袋里掏出好几颗大白兔,笑眯眯塞男人口袋,他觉得这糖味道不错,买了一斤,全揣口袋了。

老板娘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块糖就会好。

“你已经很努力了,他会原谅你。”

顾宴卿摇头,哭的压抑。

“不会,他不会原谅,他选择了另一个人格,我做错了事,他不要我,他不要我黔黔,没有原谅,他根本不爱我,他只爱祁深,我就是夹在他们之间的梁小丑,我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