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炸了道响雷,伴随着大滴雨水落下,顾宴卿不得不把少年带进居民楼躲雨,内心备受煎熬。

黔黔看出他的急躁,不高兴的抬拳捶他肚子,顾宴卿痛得弓起了腰,黔黔又急了,他觉得自己出力不重啊。

担忧道:“没事吧?我也没有很大力。”

顾宴卿摇头,伴随着闪电劈亮天际,心理防线始终是崩了。

怕赶不上,捧着黔黔下颚,声音颤抖,“对不起宝宝,回来解释。”说完冒雨跑去记忆里那栋熟悉的楼。

事太复杂,暂时没想好怎么告诉黔黔,眼看天晚,要来不及了,没太多时间解释,只能先去阻止。

南黔气死了,提起衣摆追上去。

老小区水泥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雨水将其掩盖,一个没注意,啪嗒一声摔进了水坑,黔黔气哭,雨水顺着头顶,把整张脸都给浇了个遍。

他喊:“顾宴卿!你敢负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下十八层地狱!”

顾宴卿脚步一顿,扭头才发现黔黔摔了,又赶紧跑回来,把人抱怀里,带着他往楼栋跑,两人湿透,上三楼,砰砰拍门。

南黔一把揪住男人衣领,把人往对面门砸去,发出一声咚响,邻居似乎吓得不轻,在里面尖叫:“谁啊!”

说着要来开门。

看到两个落汤鸡古装帅哥怔住。

黔黔头发也散了,潦草中透着无辜,极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来开门的妇女努了努嘴,火立马压下去,挤出一丝笑,“哟,这俩小哥长得俊呐,哪家的?是不是走错门了?”

两人的脸似做过特殊化处理一样,不论是‘顾宴卿’还是邻居,只知道长得不错,却没熟悉感。

顾宴卿扯唇,“不好意思,走错了。”

妇女笑着点头关门:“不碍事。”

在门关上时南黔给了顾宴卿一巴掌,气得就差没阴暗爬行了,他指着对面那扇门,红着眼眶,“你什么意思?”

顾宴卿没法解释,在身侧的手攥紧,青筋暴突,闭眼道:“上一世做了糊涂事,弓虽,弓虽要了你,我只是想阻止,不想再做错事了。”

说完不敢再看黔黔,过去踹门。

世界轰然崩塌,两人回到先前的路道,此时乌云遮日,风来雨欲倾。

顾宴卿愣住,本能去寻找黔黔。

小落汤鸡还在傻站着。

也就证明他们刚才的确是经历过一遍雨打。

顾宴卿喉咙艰滚,哑声喊:“黔黔。”

黔黔红着眼问:“真的吗?”

顾宴卿垂眸,表情微涩,“对不起……”

黔黔抹了把脸上的湿水,看了看四周建筑,依旧很陌生,见过一次,要比最开始熟悉些。

他问:“阻止了,我们是不是就不再见了?还是你。”拿我当替身?

顿了顿最终没问出口。

顾宴卿沉默,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阻止后两人会有什么样的交集。

他对江云黔的恨,完全是通过感受*爱带来的快意所减轻,尤其是祁深出现,让他危机感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