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在笑。
现在他才是游戏的主导者。
他们之间兜兜转转互相折磨这么久,对方的身影早已烙印在了灵魂深处。爱也好恨也罢,都不是他们凭借自己意愿能轻易抹除的。
床单被他们俩弄得起了皱,白色黏液和血丝糅在一起,显得疯狂又肆意。
江池渊身上那些伤口都因为剧烈运动隐隐有了崩裂的痕迹。
饶是Enigma自愈能力强,却也终究是拿血和肉筑成的身子,这么密集的伤口一层接着一层叠在一起,看的时玖凛心烦意乱,心底那团无名火越烧越旺。
那帮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没拿刀子割江池渊报仇呢,他们凭什么接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先一步对江池渊动手?
就算是要死,江池渊也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
时玖凛伸手,掌心覆住了江池渊胸口,感受他猛烈到足以把自己掌心震到发麻的心跳。
这里,埋藏着一个小芯片……
强势如他,命也依旧被别人攥在手里。
到底难逃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江池渊眼眶有些发热。
原因无他。
时玖凛胸口处还印着自己的名字,它们在暗红色血的衬托下显得更幽深了几分。
妖冶至极。
时玖凛被他看的浑身发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语塞一瞬。
光顾着洗标记,竟把这东西给忘了。
他感受到江池渊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偏执,再结合身上被咬到出血的牙印……时玖凛总觉着江池渊这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嚼碎了吞入腹中。
“操……你他妈属狗的?”
时玖凛眼尾湿润,生理性泪水都疼痛感逼到止不住往出溢。
江池渊却置若罔闻,吻痕与咬痕交杂,一时间难分彼此。江池渊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般,只知道凭借身体本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顺势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有气无力瞪着他道:“干归干,你他妈要是敢碰我腺体一下,我就直接把你腺体整个咬掉你信不信?”
这话倒是威胁意味十足。
可惜此刻的时玖凛皮肤透着红,睫毛被泪水濡湿,身上还遍布细小的汗珠。
更别提他们的身体此刻还在负距离接触。
饶是他气势再足,在江池渊眼底却和小孩赌气没什么区别,除了让人怜惜外生不出一丝畏惧之意。
江池渊只是近乎痴恋似的盯着他不断翕动的嘴唇,想也没想便直接啃了下去。
“唔!”
时玖凛闷哼一声,喉结微动。
情深之时,他透过眼睛上蒙着的那层泪,朦胧间辨着江池渊的轮廓。
他有些感慨,又觉着奇妙。
他本身是并不信什么神佛的,但在此时此刻信仰也不由得微微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