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雪觉得肯定拍过吧,谢照洲那么多部电影,难道就没拍过床戏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对上谢照洲的眼神,他发现他不太想听谢照洲的回答,万一真的拍过呢?
虽然拍过跟他也没关系,但他还是不想听,他赶紧拒绝,“谢老师,你就当我没问。”
“以前不接这种戏,”谢照洲却已经慢条斯理地开口,弯起眼说,“现在改了,要养家糊口,什么都接,宁老师想找我拍什么?”
宁时雪:“……”
打扰了,骚不过。
宁时雪憋了憋,脸颊都有些发烫,才终于憋出几个字,“我给不起你片酬。”
谁料谢照洲竟然厚颜无耻地点了点头,
“确实,我下海应该能十万起吧?”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似笑非笑,语气暧昧又缱绻,压低了嗓音说,“但既然是小宁老师,白给也不是不行……我今晚跟你回家?”我绿我自己
宁时雪脸上烧得厉害, 但他的剧本还在谢照洲手里,想走又不能走,他就往车的另一侧绕过去,想去旁边等着。
谢照洲却跟了上来。
“……你不是要养家糊口, ”宁时雪红着脸怒瞪他, “你跟着我干什么?”
谢氏要倒闭了吗?怎么还不去上班?
倒闭了赶紧告诉他,他现在就带着崽跑路, 反正他都拿到了综艺片酬。
谢照洲姿态懒散, 他狭长的黑眸仍然弯着,语气幽怨又理直气壮地说 :“我现在走了, 万一宁老师觉得我服务不周到,以后不愿意再找我, 我还拿什么养家糊口?”
说完, 不等宁时雪开口,谢照洲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我爱人比较娇气, 而且对我很凶,我得多赚一点钱才行。”
宁时雪:“……”
我绿我自己。
就算跟上辈子加在一起,宁时雪的脸皮都没有这么厚。
谢照洲眼窝很深,在这晚上的片场,灯光映在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 温柔地,专注地望着他,宁时雪忍不住耳根滚烫。
而且莫名有点心虚。
就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对不起谢照洲一样。
谢照洲却还没放过他,盯着他泛红的脸颊, 压低了嗓音,就像个体贴的情人一样问:“我晚上跟你在一起, 你老公不会吃醋吧?”
宁时雪:“……”
救命,根本控制不住杀心。
但不等他骂人,谢照洲已经将剧本上他的台词都标注好了,然后递给他,又突然低声说了句,“我觉得他应该会吃醋。”
宁时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清晰很多,拿人手软,他冷白的耳朵尖还透着红,憋屈地说:“……谢谢二哥。”
但一谢完,对上谢照洲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又觉得不太对劲。
宁时雪垂下眼睫瞅了一眼剧本。
“……”
剧本被刻意翻到了魔尊跟仙尊成亲的当晚,红绡帐暖,洞房花烛,他不需要拍床戏,但就算不拍,这场也足够暧昧。
宁时雪满脸通红,他心跳扑通扑通地在胸膛里震动,脑袋也嗡嗡作响。
分不清谢照洲到底说的是什么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