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渐清。
周渡脱去了衬衫,搭在腕间,被淋湿的背心勾勒着他的强健的体魄,湿漉漉的发,阴翳深邃的眉眼:“乖。”
“你什么时候说错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停。”
陈翡有瞬间的不能思考。
……
等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时候,周渡已经抓起他的手,低头吻那道寸许长的疤。他眼前是周渡的肩、是周渡的黑漆漆的发。
他手被周渡五指穿插攥住,紧紧地扣着,动弹不得。
呼吸渐沉,他也又开始抖了掌心的轻吻变成了湿痒的舔舐,密密麻麻炙热滚烫,心跳开始不规则,就像在沸腾的开水般鸣沸。
陈翡很犟。
周渡很亢奋。
周渡不太舍得碰陈翡,是真不舍得,他总觉得陈翡还小,怎么吃得了那份苦,平常哄着给他亲亲抱抱都老不情愿了。
上次给他摸,都委屈老半天。
别说真操,扩张时都得委屈死。
别说陈翡能不能接受,他都得被自己的良心谴责死。
但现在这情况怎么说呢。
操人都像救赎。
打了许久的闷雷不知何时酝酿成了雨,劈头盖脸、铺天盖地,夜色雾沉沉的,从几十米高的落地窗往外看,真的有种大雨淹没城市的窒息感。
银色床单在光下流着如水波纹。
室内气氛温沸。
周渡喉结下凝下一滴汗:“错了吗?”
陈翡想过的做会时候会难受,他只是没想到只是准备就能如此艰难,他大喘着气,冷汗淋漓。
喉咙干得像是要着火,闷痛发麻。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灯光变幻。
周渡最后问陈翡:“错了吗?”
“……还分吗?”
陈翡抖着牙,绷到极致:“你妈。”
不舍得是真不舍得。
但谁不喜欢乐于助人,谁不喜欢做好事呢。
操人的时候都感觉在普渡众生,操一下,功德加一、操一下,功德加一……当个好人真好。
周渡的私欲和道德感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真的爱惨了陈翡。
前半夜到后半夜。
又到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