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别说这种话行吗?”房东搓了搓手臂上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刚刚酝酿起来的低落情感都消散了,瞧着贺庭屿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太奇怪了,真的。”
“我觉得你今天实在有点怪。”他蹙着眉,怀疑的眼神落到贺庭屿身上,“很可疑啊你……”
猫薄荷版东东
“哪里奇怪?”贺庭屿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抬了下镜框。
“感觉怪肉麻的……”房东嘟囔了两句, 皱着眉避开了贺庭屿的视线,整个人都有点坐立不安,想要站起来拔腿就跑的感觉。
其实房东真正想问的是, 贺庭屿是不是看上他了,不然说话怎么这么暧昧。
什么以后过生日都一起啊,这也太奇怪了吧!
但房东问不出口, 一个是如果人家没那意思, 会显得他很自作多情,一个是万一就是那个意思, 最后同样会很难收场。
“很奇怪吗?”贺庭屿笑了笑, “这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的吗?”
“安慰人不都是这样?还是我说错了什么?”他微微有些茫然地看向房东,好像遇上了什么奇怪的难题。
“……不,没有,”房东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贺庭屿的表情,只觉得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又想想自己以前遇见的安慰人的场面,好像也确实都是这样, “……是我的问题。”
看来是他因为贺庭屿gay的身份从而想多了……房东有些惭愧。看来他还是修炼不到位, 以后要注意一点, 不能因为贺庭屿的性取向就区别对待。
“得了, 蜡烛也点了, 那我就切蛋糕了?”房东摆了摆手将自己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抛到脑后,他的状态很快恢复正常,贺庭屿仔细看了两眼,确实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状态, “切吧。”
他暂时还不想被房东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会把人吓到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到万无一失,他不敢轻易尝试。
房东比划了两下,虽然有点嫌弃那个熊头,但等到现在真的要下手切了,却又有点舍不得了。
他啧了一声,握着刀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房东不经常拍照片,也不懂什么技巧,就是简单的抬手,然后随便找了个看着顺眼的角度,“咔嚓”拍了两张。
就算是有点舍不得,但要他仔仔细细找角度找光线,认认真真的拍个照片,房东就又不耐烦了。
“那我切了。”他放下手机,重新握住了刀柄,这次刀子将蛋糕上面的奶油压出一条痕迹。
贺庭屿也拍了两张照片放下手机,“切吧。”
房东果断下手将蛋糕切了个十字,四分之一递给了贺庭屿,四分之一自己吃,被取下来的莲花蜡烛摆在一边还在唱着生日快乐歌,每一个音符都好像从他的耳朵里溜进去后在他的脑袋里打架。
蛋糕还没吃几口,房东就受不了了,暴躁地拎着蜡烛进了书房,然后出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尖锐的电子音被隔绝在门内,依旧有隐隐约约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出来,但比刚才好像能劈开脑袋似的已经好了不少。
房东将因为噪音变得急促的心跳安抚下来,定了定心神,才重新投入到蛋糕中。
贺庭屿指了指书房的门,“这个晚上就这样?”
“不会影响睡觉吗?”
房东无所谓地道:“这个声音还好吧,感觉没多大,应该不会吵。”
贺庭屿也就没说什么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房东不得不承认,贺庭屿和他遇到的老师们有些不一样,他讲起话来不疾不徐,语调平和,是给学生上课容易被说好催眠的类型,贺庭屿的眼神永远带着温和的包容感,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
房东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他运气不好,所以从小到大就没遇见过性格温和的老师不成?
等贺庭屿走了之后,房东收拾好桌子,将剩下的蛋糕放进了冰箱里当做明早的早饭。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余光瞥见门口多了一块阴影,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盒子。
他目光一顿,家里就这么大点,都有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盒子绝对不是他的东西,那就只能是贺庭屿带来的了。
盒子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房东于是打开了玄关的灯,目光瞬间就定在那盒子上下不来了。
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盒子上印着的白色赛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