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啊。”陆瓒听着好笑,他摇摇头:
“已经遇见最好的了,还看别人干什么?”
“唉,真不错,你俩这样,要是想谈一辈子恋爱也挺好。”
徐蓝飞感慨一句,后来,他停顿片刻,突然看了陆瓒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突然试探着问他:
“哎,阿瓒,你还记得纪惊蛰吗?”
“……”
听见这个名字,陆瓒表情顿了一下。
当年的事情,徐蓝飞也知道一点,他知道纪惊蛰给陆瓒和江白榆添了不少麻烦,到后来连陆家和纪家的合作都破裂了,当时还闹得挺大。
他不确定陆瓒想不想听有关这人的事,但又实在忍不住提了一句。
现在看陆瓒表情不太对,徐蓝飞摆摆手:
“我就问一下,不想听没事,咱不聊他。”
“说吧,他怎么了?”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乍一听见这个名字,陆瓒还是会有一瞬的生理不适。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毕竟当年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他不是十六岁,再也不会被一个少年时讨厌的人影响心情、牵动心绪了。
“,他不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乱玩吗,啥都沾点,后来他不知道上哪沾了毒你敢信?听说前前后后进了好几次戒毒所。前两年的时候,他在外面乱搞没注意安全措施,染了HIV,现在好像在国外治病,不知道真假。”
“……”
说实话,陆瓒听见这消息还挺感慨的。
怎么说呢,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吧。
陆瓒心里没多少波澜,只把这事当个小八卦听了。
现在回头看看,纪惊蛰做的那些事其实都只算是小打小闹,没有那么难解决,但当时,它们却真真实实像一座山一样压到了陆瓒身上,让陆瓒不得不正视很多现实的问题。
所以,还是得好好长大,长大了才能力大无穷,长大了,才能什么都不怕,看见以往拦路的妖魔鬼怪,才能轻松地说一句“都过去了”。
陆瓒没对故事里那个人过多评价,他只叹了口气,冲徐蓝飞摇摇手指: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珍惜生命,做守法青年,远离黄赌毒。”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一天天跟我班主任似的。”
徐蓝飞笑着摇摇头,带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多年未见,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自然是敞开了玩。
陆瓒喝得多了点,人有些晕,他支着脑袋趴在桌上,看徐蓝飞跟他老婆打电话。
刚刚还拍着胸脯跟陆瓒吹牛说家里他做主的家伙,一接到老婆电话,立马又是甜言蜜语又是保证自己没喝多少,滑稽得很,等到好不容易哄好老婆挂了电话,他叹了口气:
“我得先走了哥们,媳妇找我快点回家,我得赶紧回去陪她。”
“行,知道你是妻管严了,去哪,我送你。”
“你喝那么多酒你还送我?不做你守法青年了?”
“哦……忘了。”
陆瓒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喝了不少,他点点头:
“那我找个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