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高空,蓝天白云,风天吟的心正如这样的天空一样一片晴朗,他已经踏上回国的飞机,此次的日本之行让他着实吐了一口恶气,他早就想离开日本这个垃圾国家,虽然这次不是返回北京,而是前往澳门,但是那里毕竟是中国的领土,站在上面都感觉非常的舒心。
同行的自然少不了方清妍、云飞扬和叶小意了,方清妍温驯地伏在风天吟的怀抱里,谁又能想到她曾经就是孤傲清高的云芊芊呢!云飞扬做在飞机上还好一点,他早就打算回来了,但是叶小意的心情却是大不相同,她可算得上是两世为人了,这次日本留学已经在她的心灵深处烙下了一个耻辱的印痕,虽然回国以后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她在日本的经历,但是她自己却过不了自己的心魔,如果不是风天吟他们,也许自己真的就要将这条命留在异国的土地上了,在风天吟他们面前的时候,她竭力装出一副已经忘记过去的样子,其实单独的时候还是在那一遍遍的洗刷身体,仿佛上面的污垢怎么也洗不掉!落寞地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心情很激动,不敢想象回国后自己能不能重新面对生活。云飞扬将叶小意的神情完全看在眼里,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疼痛,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叶小意却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也许曾经的经历是个耻辱,但是吸取教训也算是人生一个宝贵的经验,云飞扬不是一个古板地人。他并不在乎叶小意曾经的遭遇,他只是害怕叶小意失去生活的斗志,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四个人怀着三种心思,默默地看着白云飘过,只到飞机安全地降落在澳门国际机场,风天吟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真的感觉很新奇。站在高高的悬梯上惊讶地看着两边的大海。云飞扬一边催促他下去,一边笑着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中国令人惊奇地东西多着呢。就拿这个澳门国际机场来说,是开山添海花了六年的时间才建造起来地,以前澳门是没有飞机场的,只能从香港和珠海转道进入澳门。”
风天吟真的是有些吃惊,古有精卫填海,愚公移山之举。但是那只是神话传说,想不到现在已经真正地开始挖山填海建造自己需要的土地了!没有在这个人工岛上停留,直接坐着机场大巴前往澳门半岛,走的是‘澳飞大桥’,这座大桥和‘友谊大桥’是同时为这个人工机场所建造的,如同两只巨臂相连着澳门半岛。‘澳飞大桥’是直线行驶,比另外一座大桥更接近澳门半岛,另外机场大巴和澳门半岛的‘葡京大酒店’有业务往来。这个酒店就在‘澳飞大桥’过去不远,而且是著名地赌场,机场大巴都是直接停在‘葡京大酒店’的门口,至于客人进不进去是另外一回事情。
风天吟不管什么赌场不赌场,虽然他不喜欢赌博,但是也没什么恶感。因为俗话说得好‘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如果你自己要赌大,而又没有本钱,那是你自取灭亡的下场,也怪不得谁。澳门赌场都是合法营业,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赌光家产跳楼自杀就会关门,所以把握自己才是真好的方法。
葡京大酒店’也算是澳门的老牌赌场,是澳门赌王何鸿燊的产业,他可是澳门赌业的龙头老大。风天吟当然不会管这些东西。不过澳门赌场宏伟辉煌的建筑也着实让他开了眼界,云飞扬开了三间豪华房。反正有风天吟付钱,他也乐得享受一次这么高档地待遇,而且豪华贵宾房的保安措施也比较好,不至于要他天天去搜监视器,虽然不会有人刻意去偷拍风天吟,但是澳门的黄业也同样发达,不排除有人想偷窥客人的私生活来赚钱。
大家先一同回房间安顿好自己,轻松洗了一个热水澡将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风天吟是更加的舒服,软玉在手,口齿留香,一个澡都洗地香艳异常,重新和云飞扬、叶小意在大厅里汇合,方清妍脸上的胭脂红尚未消退,云飞扬捉狭地朝风天吟眨了眨眼睛,风天吟瞪了他一眼,然后掉头都不望他,方清妍却把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脸色更红,头已经埋入胸口,幸好叶小意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哑语,拉着方清妍窃窃私语,才让她从尴尬中解脱出来,虽然男女之事也属于正常,但是方清妍的脸皮还是没有风天吟厚。
简单地吃过饭,云飞扬兴奋地提出去‘葡京赌场’玩一玩,既然来了澳门总不能说赌场都没进过吧!风天吟无所谓,他来澳门主要是想看看在东京遇到的那个杀手所说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最好能够遇到‘风杀’的头领,将这些麻烦事情一次性解决,游玩到是次要的东西。
跟在云飞扬身后前往‘葡京娱乐场’,和这个酒店是一个整体建筑,反正现在睡觉也还早,见识一下世界四大赌城之一地澳门赌业也是不错地事情,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云飞扬这小子,他是什么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绝对是个做导游地好料子。但是进入赌场的第一件事情就让风天吟相当的不开心,一道如同机场安全门的设备刺眼的挡在门口,进入赌场居然要交出身上携带的所有金属物品和手提物品,包括手机和数码相机,简直比机场安全检查还要严格,风天吟当场就要发火,进都不想进去,还是云飞扬赶紧打圆场说这是赌场的规矩,是为了防止有人持抢进去打劫,要知道这个赌场日收益在一亿澳元,加上本身的流
动资金,赌场内的现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安全检查严格一点也是为了客人着想的。风天吟这才无奈地交出自己地手机。别的东西都放在酒店客房内了,其他的人也大抵如此,大家只是带着身上的现金进去了。
过了安检门上楼还要七弯八绕地走了好几条巷道,方进入老虎机厅,大厅里的老虎机一字排开,具体也没数有多少排,到处都是机器响动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掉币声。中奖地人立即兴奋地大叫起来,风天吟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觉得比较有趣。从小到大他好象没有玩过这样地东西,看到大家都玩得兴高采烈的,居然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
云飞扬瞄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来这里赌博的分三种形态,一是娱乐游戏,数目有限,输赢不太在意;二为职业赌徒,精通赌术。这类人是不受赌场欢迎的,而且有些有名的赌徒会上赌场的黑名单,被禁止进入赌场;三就是病态赌博了,一开始也许是娱乐游戏,但是渐渐迷失进去,不知节制,这类人地下场一般很惨,如果家里有钱最多是败光家财。如果没钱而借了高利贷,那么卖儿卖女卖老婆也不是什么希奇事情,甚至自杀以躲避债务,还有很多内地的官员,公务员,或者掌握了企业金库的家伙。挪用国家和企业的资金前来赌博,妄图靠这条捷径让自己过上富裕的生活,这其实也是两个极端,要不事如人愿,要不就是一败涂地,不但丢官丢工作,还要坐牢枪毙,这类人不在少数。”云飞扬说着说着面色也沉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国家机关内,这样的人是杀之不尽。总有人飞蛾投火。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了上去,我都经手过好几起这样的事情!”
“那你还要来赌?”风天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国家不禁止澳门赌场地经营呢?”
“我是第一种。既然来了澳门,总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赌场嘛!人的好奇心是很大的!”云飞扬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情,“至于为什么还要容许澳门赌场经营,那是国家政策问题,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不过我想澳门作为葡萄牙地殖民地,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文化风气,虽然归还到中国了,但是也不可能完全将这里的文化全部抹杀,这就好象香港一样,都是实行一国两制,让他们还是依照自己的优势发展自己的文化,国家只需要保持领土完整和主权控制就可以了,澳门作为世界四大赌城之一,博彩业在这里已经成为龙头经济,澳门特别行政区在这里一年光赌场税收就达到九十多亿,而且依附在赌场下生存的工作人员就有几万人,同时也因为澳门博彩业的名气,这里每天都有千千万万的外国游客前来澳门领略它独有的魅力。”
风天吟也不想和他在这上面讨论,拿出两万元钱,让云飞扬拿去换点筹码过来,反正只是小赌赌而以,用不了那么多,不一会的工夫,云飞扬就那着筹码过来了,他换地全是一百地筹码,每人五千块也有五十个筹码,幸好云飞扬拿了几个袋子装着,拿起来也方便多了,叶小意接过风天吟分了五千块筹码,紧紧地捏着袋口,生怕掉了,那一个就代表一百元啊,却不知,这里最小的是五十,然后就是一百,还有一千、一万、五万……最高地是两百万一枚筹码,如果被她捏在手中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漫步在老虎机群里,四周全是年轻的女孩子或者花信少妇,个个捧着个塑料小盒子的筹码在老虎机前大呼小叫的,至于身边走过的人更是看都不会看。云飞扬贴着风天吟的耳朵说:“老虎机都是小玩意,输赢也不会太大,所有一般男人都不太喜欢玩这玩意,玩这个的这些女的,有很多都是有钱人包的二奶三奶什么的,平时生活太空虚,就从内地赶过来打发大发时间。”
风天吟听了也不知道是替这些女孩子悲哀,还是替自己惭愧!他自己有四个女朋友,算起来也是三奶四奶,只不过他是真心对待她们,并且敢于将她们暴露在阳光下面,同时又有众多的事情让她们打发时光,才让她们的生活不至于空虚无聊,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有他这么幸运呢!随手塞了几个筹码到老虎机中,一阵乱闪。几百元钱就这样贡献出去了,风天吟也不在意,一笑而过地继续朝后面走去,方清妍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兴奋之情不亚于风天吟,手中的筹码早就喂了几十个进去了,却什么也没出来。不禁嘟起了小嘴,叶小意正站在她身边紧张地看着她玩。还不时地劝她算了,别玩了,方清妍不甘心,又塞了一个进去,轻轻地在按扭上一按,‘哗啦啦’,机器肚子里一阵乱想。紧接着‘噼里啪啦’地不停地听见筹码掉入下面地塑料盒中,方清妍高兴地跳了起来,完全沉迷进去了,那最后一个筹码中了一百个,她手上的筹码反而丰厚起来,旁边几台玩老虎机的女孩子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一百个筹码就是一万块啊!叶小意看到方清妍幸运的那一幕,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了。不过她还是极为心疼钱。在白塞了几个筹码之后就在也舍不得塞了!
只到风天吟来叫她,方清妍才恋恋不舍地跟在他后面朝里面的大厅走去,云飞扬刚才在老虎机上也没输没赢,基本上保持平衡,只有风天吟手气臭,五十个筹码估计还剩下十几个。后面的大厅是公众赌厅。放着几十张赌桌,梭哈、色
子、牌九、大家乐、大转盘……时下流行地的赌博方式全部都有,风天吟进了这里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只能跟在云飞扬后面傻傻地看,方清妍则拉着叶小意去别地地方玩了,反正这里也不大,不会跑丢的。
云飞扬是样样精通,门门都懂,在这里牛刀小试,游刃有余。他回头看看风天吟。笑着说:“做下来一起玩几局啊。反真是来开心的,这也是一种生活经历啊。”现在他在玩的是二十一点。风天吟在边上看了半天,多少也知道一点了,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坐到云飞扬身边。庄家见风天吟坐定立即开始发牌,刚才云飞扬给他留下的印象挺深刻的,玩了几把都没输,幸好他赌的确实也不大,都是一百一百地筹码,赢了那么多次也才赢了几千块而已,这些钱都是小钱,庄家也不会在意,但是风天吟是他朋友,他自然是多注意了几眼,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帅气,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丢了一个筹码到面前的台子上,风天吟第一张牌分到的是十,这个牌在二十一点中是最大的了,其余的花牌都算半点,想想刚才云飞扬要拍的过程,知道二十一点是最大的,超过了二十一点就爆了,那是输定了,十点自然是要牌了,离二十一点是一点危险都没有,云飞扬分到地是一张三,那是肯定要牌的,其余几个赌客都差不多,第一张牌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有到第二张牌才可以决定到底是要还是不要,风天吟又分到一张十,已经二十点了,在要牌的话就容易爆牌,所以很干脆地没有要了,只是看着云飞扬他们继续要牌,刚才云飞扬第二张是一张七,两张牌加起来才是十,离二十一点还早得很呢,其余的几个赌客大多都在十五到十八之间的数字徘徊,不禁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牌,如果比庄家大,那还有赢的机会,如果比庄家小,那就输定了!他们可不像云飞扬和风天吟一样赌了几百快,他们每个人面前都压着几万块地筹码,也许是想捞点钱回家买肉吃的家伙吧,紧张的连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终于在犹豫中做了决定,庄家开牌十九点,顿时高兴的高兴,哭丧的哭丧,人间百态在这里顿显无遗,风天吟虽然赢了,不过他的赌注少自然赢的就少,他也无所谓,只是感叹那些人既然这么紧张为什么还要来赌呢,其实他是还没有完全投入到这个气氛当中去,赌博就是因为其中紧张的气氛刺激赌鬼们肾上腺素分泌,心理高度的紧张,而让自己完全地投入进去,说白了这就是一种精神毒品,让人欲罢不能。
小玩了几圈,风天吟手中地筹码又恢复了刚买时地数量,只不过他一直赌的不大,所以也没有赢到钱,云飞扬却赢了不少,不过也没见多少高兴地神情,这小子装起深沉也像那么一回事情!又玩了几圈,风天吟感觉没有多少意思,直接起身去大厅别的地方转转了,云飞扬也没有阻拦他,只要走的时候不要忘记他就行了。
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看见一个桌前围满了人,不停地有人大叫着:“开……”
“开……”
“大……”
“小……”
还真是热闹,风天吟好奇地走了过去,从人缝里看去,原来是玩色盅,开大小的,只要猜对大、小或者点数就可以赢钱,风天吟觉得这个还真有点意思,又简单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