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张椅子像炮弹一样砸到看似脆弱的玻璃窗上,然后散架,木质零件四下崩散,被砸中的那块玻璃却依旧完好无损,连个擦痕都没有出现。
即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武瑶还是忿忿地骂了一句:“”
时间距离他们进到这栋诡异的写字楼开始,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武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一次又一次被颠覆,偶尔她甚至怀疑,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虽说以前所生活的世界里,有着进化者这种似乎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但那毕竟已经熟悉了,没有恐惧之类的心理,因为恐惧来自未知,她本身就是进化者的一员,没有未知的话,又何谈恐惧呢?
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她仅有的还会恐惧的时候,是十多年前,还很小很小,第一次失手杀了人,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和弟弟与其他人不同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和弟弟出了什么事,太过幼小的年纪也没有足够的逻辑进行判断,于是害怕地逃跑了。
那时,也是她世界观的第一次颠覆,而这次,是第二次。
手微微颤抖着,身体里许多激素在情绪的波荡之下疯狂分泌,她焦躁地低声骂了几句,感觉心跳得都快控制不住了。
“轰”
房间震荡着,磅礴的念力像是一柄巨大的锤子狠狠砸在墙壁上,这样巨大的力量,在往常连三指厚的钢板都能打碎,但现在,那面作为目标完成承受了一击的玻璃窗,却依旧完好无损,合金框的窗户透澈明亮,仿佛一张正嘲笑着她的大嘴。
不远地方,一个声音传来:“武瑶,安静一点。”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将室内渲染的明亮,令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声音传来的地方,也是这间办公室的角落处,一个青年正蹲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手里一支玻璃瓶,瓶子不大,直径约1毫米,长不过小拇指,里面装满了红色液体,液体反射了阳光,红的仿佛鲜血。
“安静个屁”
咒骂着,武瑶暴躁的念力再一次轰击在那扇窗户上,剧烈的轰鸣声中,房间猛烈颤抖,但当浮起的烟尘散去,她想要的结果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现实似乎摧毁了她的理智,她疯了一样的冲上去,对着窗户拳打脚踢,窗户仍旧以不符合外观的坚硬阻挡着她,几拳下去,皮破了,血流了出来,在透明的玻璃上划出一条条赤色轨迹。
看到她那疯狂的样子,师全摇摇头,暗暗叹口气。
也难怪会这样,相信任是谁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心理素质稍差一些,都会像武瑶那样疯。
原因,还要从刚进到这第四层时说起。
在第四层,他们遇到了一个人或者说,并不能算做“人”吧,无论怎么看,这处空间都不像是人类能够弄出来的,而那个自称为服务员1号的家伙,显然也不能归属于人类的范畴。
但他到底是什么,师全却完全没办法把握,在他的感觉里,那个服务员1号就是一个普通人,精神力像普通人那样向四周散,白白浪费,肉体也像普通人那样虚弱无力,如果真要计较不同的地方,大约就是无论如何攻击他,他还是会毫无伤不过师全想,这应该是整个空间都存在的特性——空间以及它附属的一切,都不可被破坏——并不非是服务员1号本身多么了不起。
服务员——顾名思义,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为别人服务,而这个别人,就是闯进这处空间里的进化者。
师全还记得自己当时问,“这里是哪里?”
那个服务员1号回答说,“管理员称呼它为恶行之源”
脑海里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师全开始慢慢归纳:“嗯,目前能够知道的,这处空间叫做恶行之源,以我自身经历来推断的话,它存在的意义似乎是在进化者进来后,使进化者服从它的规则不断杀死‘怪物’唔,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应该很重要,因为按照目前的情况来逆向推理,整个空间的最大作用就是给进化者杀死怪物提供一个场地一个楼层的怪物杀死后,就要继续向楼上走,下楼是不行的,退不回去。然后在第四层,有一个服务员1号,从服务员1号口中可以知道,在他上面还有一个管理员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想像,那个所谓的管理员,就是制造这个空间的人呢?货币上有林同书的侧面像,是不是也表明了,也许林同书就是那个管理员?”
归纳戛然而止,虽然这样的推断似乎很荒谬,但师全觉得,自己的猜测也许并没有错。
他抓起身旁的斧头,从旁边拖过一面散架的桌板,在最上方刻出林同书的名字,名字下面分出两条虚线,连上“恶行之源”与“服务生1号”的字样,又在恶行之源下方连上诸如“怪物”、“进化者”以及几个“?”号。
很典型的金字塔结构,一切原因都在林同书身上,如果能够找到他,能够打得过他,相信自己一切疑问都会得到解答吧
在“林同书”这三个字上重重点了一下,师全沉默片刻,面色露出一丝无奈。自己现在连出去都做不到,想那么多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