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节上膛的子弹(4)
“这车开的。真他妈的不是个人……就一个变态。”蓄着络腮胡的枪手小声呢喃,他和几个兄弟横行内蒙,河北,吃血饭,绑票勒索,坏事干尽了,能玩命的猛人也不是没遇到过,半年前那一票,追杀山西的煤老板,那家伙就是国内某个知名飙车俱乐部的会员,开悍马h2在横穿太行山的太旧高速狂飙,最后仍被他用改装后的桑塔纳两千逼进山沟里,车毁人亡,干他们这行,为了保命,为了有饭吃,玩枪玩车的水准比玩女人的功夫要高深的多,今天这一票似乎碰上了更高深的变态。
“老大……狗爷可是开价二百万,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煮熟的鸭子飞了。”旁边人小声唠叨,络腮胡瞪他一眼,沉声道:“换车牌赶紧走,那小子是上海地头蛇,咱们一击不能得手就必须躲着,钱是好东西,但要搭上命……不值。”
向雨峰开车在上海市公路上风驰电掣般绕了两圈,以生猛近乎玩命的车技又摆脱三辆车的跟踪,,好不容易陪展梅美女吃顿夜宵居然引来三波人真枪实弹的追杀,人怕出名猪怕壮,话很在理,如今向雨峰不只出名,强敌也多,换做别人只怕要缩着头过胆战心惊的日子。
向雨峰清楚,走上这条道,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你怯了,退了,涎着脸逼你的人都会蹦跶出来,示弱是强者玩的把戏,向雨峰现在还没资本玩,他必须得强势面对,香港黑帮影片中,金盆洗手的大佬要么被活活逼死,要么凄惨到流离失所,这些未必全是导演杜撰出来的,现实中类似的事不稀罕。
展梅抚弄皓腕上银白色劳力士手工女表,说起劳力士,人们总会联想起金灿灿很有暴发户俗气的大金表,黄金表确实是粗俗人显摆的东西,这款白金镶钻石女表要低调内敛很多,挺符合展梅大美人的气质,低头看表,将近夜生活一点,她也没想到吃夜宵会吃出真么多事,险些送命。
“我先你送回去,这些人是针对我,牵连了你……我会过意不去。”向雨峰仍然是如临大敌的一本正经,谁知道会不会再冷不丁冒出几个杀手,经历的凶险事太多,对“小心方能行的万年船”这话体会最深刻,这种境况下身边再多个累赘,难免碍手碍脚,哪怕这累赘是上海所有男人恨不得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的大尤物,他照样觉得多余。
展梅侧头凝视比她整整小了五岁的男人,对,是男人,而非男孩,到了她如今的年龄,涉世的深度,所处的位置,眼中二十岁出头毛毛躁躁的小子们都是男孩,急着表现自我,轻浮虚荣,盲目自大,是成熟女人无法忽视、无法容忍的缺点,为什么说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总把找老公的目光定格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堆里,自身年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们找的是一辈子的依靠,未磨掉棱角总认为自己出类拔萃的毛头小子本来就不靠谱。
男孩与男人并非以是否推倒过女人划分,当男孩被现实社会磨去浮躁的性子,懂得背负责任,懂得去独自拼搏,懂得如何去感恩,已算是男人,向雨峰的特殊经历让他更早迈过人生这道槛儿,也许是因为这点,展梅望向他的眼神才会有些恍惚。
轿车车从公路下来,进了市中心。
…………
停在香格里拉酒店前,向雨峰望着副驾驶座上的展梅道:“今天你先住在这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是谁想要你的命?”展梅望着向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