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聂远是我的错吗?"吴清泪水缓缓流下:"我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人,按部就班的做好一切,你们谁理解我,谁懂我。我心中住着一只野兽,它总是在我心底嘶吼,教我离经叛道,让我不理世俗。在遇见聂远之前我忍得十分好,我不停的拒绝他,换来的是他更猛烈的追求 。"
"我也是人,我也想要被爱。在看到聂远的第一眼我心中的野兽就开始蠢蠢欲动,它不再听话,不再沉寂。我想过要拒绝他,可是小升,你那时说你的男友从不超过两个星期。我以为你已经厌倦了他,你却在一个月后告诉我你爱上了他。若比爱的时机,我比你更早的爱上他呀。"
吴清坐在沙发上,蜷曲膝盖,把自己的头埋在里面,他一向是坚强的长子,所有痛苦埋藏心中,如今最后的打击让他无力在维持坚强的外衣。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从前不会倾述旁人的话:"你是我的弟弟,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能给你了。"
"我不要你任何东西,只要你好好生活。"吴哥握着吴清的手,对方已经沉浸在自我的世界,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吴哥推着他往浴室走,给他简单的清洗一遍,就拖到床上。
吴清的打击太大,继亲情爱情逝去后又失去事业,简直就是个悲剧。
手机嗡嗡的震动,不知为什么吴清改了来电模式。吴哥看是个陌生电话,就替他接了。
"喂。"很熟悉的感觉。
"吴升?"对方似乎听出来他的声音。
"对,是我。"吴哥还在想,是谁呢?
对方沉默一瞬,才说:"我找吴清。"
"他睡着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我会转告给他。"吴清边说边回忆。
"呵呵,"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笑声:"那好吧,六点老地方见。"
吴哥挂了电话才想起,这个人是聂华。这么说来,他们之前还在联系。
所谓的老地方是一间同志酒吧,也就是吴升跟聂华认识的地方。
聂华订的是一间包房,故而进入房间时,一切嘈杂沸腾都被关在门外,安静的有些过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