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然把罐子重新封好,这里太过荒凉凄苦,他要把母亲送到她该去的地方。花然站起身来,刚想出声,林清秋就若有所感,转过头来。
变故在此时发生,虚空中平白伸出一只手来,不过片刻之间,就快要落到花然的肩膀上,林清秋一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剧情里云良畴出事时也是这幅情景,今天是躲不过了,林清秋暗衬道。
能有这破碎虚空的本事,来人的境界不会比他低,林清秋不再保留,一个闪移到花然身边,抓住了那只凭空深处的手,力气猛的增大,那隐在暗处的人吃痛停了一瞬,林清秋这时才抓住花然的肩膀将他推至一边,那人立刻回击,两人单手混着灵力对了几回合,林清秋自觉功夫练的不错,却只能与这人打了平手,甚至有些吃力,自觉今天不好过。
又担心这人还有别的帮手,分心帮花然做了防护界。那人趁火打劫,一掌拍在林清秋肩胛上,顺势显出了身形,花然一面担心林清秋被这神秘人所伤,一面又对这破碎虚空的本事心生向往,一时间有些目接不睱。
林清秋之前苦于这神秘人只露出一只小臂,多大的力气就像打在棉花上,只能拼力气,现在倒好,林清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在心中演练无数遍的手诀熟练的使出,神秘人一身黑色劲装,一张青铜面具挡住主人全部的感情,唯有眼神令人望而生寒。
高手过招,瞬息间你来我往,已有了百余招,纵使两人都刻意不惊动周围草木,可渡劫期的高手过招,即使只是简单的灵力外泄,也足以对周围的环境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两人实力相当,再胶着下去恐怕对双方无益,林清秋有心缓解,想尽快摆脱这神秘人,云良畴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出事,他的积分想要积满实在是遥遥无期,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那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觉,看得出他也不想继续,两人便极有默契的停了下来,林清秋平息内息,转身看了花然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率先超那黑衣人拱了拱手。
“在下清心宗林清秋,道友此行不知何故,清秋似乎并未与道友有所渊源。”这话说的客气至极,没有辜负了原主没有架子的名气,那黑衣人却并不十分满意的样子,他身形与年轻人一般无二,声音却暗哑刺耳,像个行朽将木的老头
“你这小子,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讳。”语气张狂至极,连林清秋都微微蹙起了眉头,花然涵养还不够,听闻此言恨不得从防护界里冲出来与那大放厥词的神秘人打上一架,却谨记林清秋的嘱咐,只是口中骂道。
“我师傅比你厉害百倍,你说这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林清秋看他愤懑神情,心中不免有些熨贴,那神秘人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仰天大笑,十分畅快的说道“不愧是主君的血脉,胆色过人啊。”
林清秋已经猜到这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又联想到花然的身世,心中也有了模糊的猜想,花然显然没想到这神秘人的回答,面上呆愣了一瞬。
神秘人上下打量了林清秋一眼“你现在是这孩子的师傅?”林清秋也有些不快,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正是在下。”神秘人却不管他作何反应,直言道
“这孩子我要带走,你放是不放?”林清秋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种强取豪夺得架势,明摆着不给双方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