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点,还在睡梦中的叶绝被萧白叫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床对面桌子上放着的豆浆油条和鸡蛋灌饼,看样子是刚买回来的,还冒着热气。
叶绝使劲的吸了口气,浑身光溜溜地把被子一裹跳下床就想偷吃两口,只是还没挨到桌子边就被萧白一条毛巾砸过来,然后乖乖的去刷牙洗脸了。
两人吃饱喝足收拾完东西也才十点半,叶绝去退房,萧白去取车,两人上了车以后窝在后座上把军装换上,这才准备往基地开拔。
不过是从便装到军装,换了身衣服又不仅仅是换了层皮那么简单的事儿。
穿着便装的时候,可以随便的将手插在裤兜里,可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甚至可以假装自己是个地痞流氓。可一旦穿上这身军装,所有的责任和光荣都压了上来,就好像被扔进了另一个地方,那里跟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相似又不似,你所做的所说的都要对得起这一身军装。
萧白和叶绝坐在前座上,沉默着相视一眼,很默契的笑了笑,然后一人开车一人睡觉,高速公路上,车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在快速的倒退。
再见,我的成都,我的人间。
回到基地之后,萧白去停车,叶绝直接往自己宿舍走,本来想着东西放下了再去食堂吃个饭,却没想到他的好兄弟苏明远那么给力,直接猜到他快要回来了,给他留了一盒饭扔在桌上。
叶绝开心地捧着饭盒站在窗边吃饭,拉开窗户,傍晚的风带着湿漉漉的潮气吹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些尘土的味道,叶绝往训练场那边看过去,不少队员在踢球呢,再远点儿还有人玩摔跤,围成了一个大圈,群情激昂的,估计是都堵上了自己半个月的津贴。
迅速的吃完了饭之后,叶绝把自己攒了半个星期的袜子洗了,然后很欢乐的奔下了楼,他本想去训练场那边跟他们练练手,没想到刚下楼就被贺维泽截住了。
“政委,”叶绝停下来,利落的敬礼,贺维泽看着他笑了笑,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很亲切地说:“放松放松,没必要这么拘谨。”
“是,”叶绝平时前方,跨立站着,不算拒绝也不算答应,贺维泽看起来有点儿无奈,指着自己的办公室说:“上去坐坐?”
叶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贺维泽笑着说:“跟你们的任务有关”,叶绝没多想也就跟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