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意一个实习生的去留。
可我要他知道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占有欲插手我应该保有的私人空间,染指我剩余的自由。
可戚仁这一次的怒火很盛。
他无声地向我宣告,这一次必须是我低头。
他大概是几天都没睡觉。
整个人憔悴不堪,脸色青白,眼底密布血丝。可还要跟我置气。
他眼底的难过,让他的强撑显得脆弱不堪。
像一只没有爪牙的纸老虎。
我再次退让。
他又悄无声息地睡回了我身边。
他的怀抱总是很炙热。
我只想叹气。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我还能退几步?
因为他回次卧住了十天,我的洁癖让我不能忍受那个房间不整洁。
但第二天并不是家里保洁员上门的日子。
戚仁说他会打扫,叫我别管。
但那天我回家的早,便亲自给房间做了卫生。
我打开次卧的床头柜,里面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皱着眉,把东西清出来后,看到里面有两个宝蓝天鹅绒的盒子。
很像戒盒。
我挑眉,想到戚仁带我去选对戒那天不满的模样,心里有所预感。
拿出来后,我看到一对流光溢彩的婚戒。
我看着那对戒指出神,虽然没有问戚仁,但我想婚戒的设计应该有戚仁的手笔。
毕竟那对婚戒的设计主题太明显。
好似被某人直白热烈地告白,我的脸上升腾起一点热度。
我抚摸了戒盒的绒面很久,最后将它们又放回了床头柜里,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重新堆了回去。
我想戚仁大概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虽然我已经发现了。
但我还是准备假装不知,不想看到他失望耷拉的狗尾巴。
但彼此的隐瞒让之前的冷战延续。
第一次在床下看见他的强势,还是冷着脸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