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在来的路上,谢逸已经咨询过叶瑶枫的御用律师团,这种情况就算抓到了人,判得也比较轻,甚至可能到不了判刑的程度。
这样的代价太轻,轻到谢逸完全无法接受。他的知知遭了这么大的罪,罪魁祸首凭什么只用接受那么轻的惩罚?!
“你可别跟上学那会儿一样,找人打回去啊!”许知鱼道。
闻言,谢逸惊诧道:“你知道?”
“什么我知道?”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许知鱼开始装傻,“我不知道啊,什么事啊?”
看他这样,谢逸被逗笑了:“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我瞒得很好呢。”
瞒得好就怪了。许知鱼心道,一群天天找你麻烦的人突然不找你麻烦了,不仅不找,甚至见到你还一脸惊恐地绕着走,是个人也知道这里面不对劲儿。
学校这种地方,就跟娱乐圈一样,是最藏不住秘密的。稍微多留心一点,都不用主动打听,也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也就只有谢逸这样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事,其他一律不关心的人,才会对那些八卦一概不知。
“原来在老婆面前,我是全||裸的,一点秘密都藏不住啊。”
“哪儿裸了?”许知鱼看着他一身棉家居服,知道他肯定是急匆匆出的门,“这不捂得挺严实的吗?”
“那你要看吗?”
“……不要,病患看不得这么刺激的。”许知鱼抬手捂住眼,正经道,“你去买身衣服吧,总不能一直穿这套家居服。”
甚至还是家居服配皮鞋这种放在平时,打死谢逸都不会穿出来的搭配,看来是在出门前只来得及换了双鞋。
“恩。明天就去。”谢逸一口应下。
不等谢逸去买衣服,就收到了叶瑶枫要过来的消息。
谢逸干脆让叶瑶枫帮自己从家里带了几套衣服,也省得自己还得离开医院去商场买。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也不敢离开许知鱼的身边。
即便许知鱼现在醒了,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可谢逸一旦入睡,便会做起噩梦。梦里,许知鱼脸上满是鲜血,混着生理性的泪水,冲着自己伸出手,似乎喊着什么,可谢逸却听不清。
每次噩梦惊醒,只有看到旁边床上的许知鱼还安稳睡着,谢逸才能平静下来。
许知鱼这一次受伤,谢逸留下的心理阴影,反倒比他还要深一些。
*
叶瑶枫夫妻跟许清禾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医院。叶瑶枫甚至还叫家里厨师给煲了鸽子汤,放在保温桶里一起带了过来。
“这里有冰箱,也有小厨房,你每天喝之前让谢逸给你热一点。”叶瑶枫叮嘱,“鸽子汤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等你能吃肉的时候,再吃点肉,要是不想吃,就叫谢逸吃了。”
“恩。谢谢妈。”鸽子汤的说法许知鱼也一直有听说过,连川市也有给家里术后的病人煲鸽子汤的习惯。
不管鸽子汤的真实功效如何,这种来自家人关心的感觉,还是让许知鱼很开心的。
许清禾从出差的地方直接赶了过来,带了两桶蛋白||粉。
“听他们说术后喝蛋白||粉能促进伤口愈合,到时候你可以咨询一下医生,看看从什么时候开始喝比较好。”
“谢谢大姨。”许知鱼看看围在病床旁的三个长辈,又道,“这点小伤,还让你们操心,大老远都跑一趟。”
“这哪儿是小伤!”叶瑶枫道,“听谢逸说,缝了好几针呢?”
许知鱼笑着道:“只是听着吓人,其实真没什么。”
“那也还是亲眼看了更放心。”许清禾说,“看这小脸,蜡黄蜡黄的。”
“可不嘛。流了那么多血,伤了不小的元气。”两个女性长辈一唱一和,意见十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