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正常拍。”许知鱼道,“我现在除了伤口疼,头有点晕,偶尔犯点恶心以外,其实没什么别的感觉。”

“这些还不算什么感觉吗?”祝霄满低声惊呼,“光是听你说,我都觉得难受了。你还是安心多休息吧,正常拍摄先别想了。”

“小满说的对,正常拍摄还是别想了。”

祝霄满疯狂点头:“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当时情况多吓人呢!听说不少瓶子的碎末扎进了皮肤里,医生光是挑那些碎玻璃都挑了好久。幸亏你脑袋硬,只是些皮外伤,要是头骨骨折,那可真是……真是……”

“你不是都说了嘛,我脑袋硬,所以没什么大事。”

“脑震荡也不是什么小事好嘛!我上网查过了,搞不好还会失忆呢。”祝霄满拍着胸口说,“幸亏你没失忆。在来的路上,看到还有可能失忆的时候,我真怕我到了之后你问我一句‘你是谁’,那我连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了。”

“你可以找谢逸哭,”许知鱼笑道,“我要是失忆的话,他大概要比你们加起来都能哭。”

想象了一下谢逸大哭的画面,祝霄满觉得有点吓人,抱臂打了个哆嗦:“我倒是觉得,你搞不好失忆了之后都还记得逸哥呢。”

“那感情还是选择性失忆呢。”

“不,我只是觉得,你对逸哥已经不是单纯的思维记忆了。”祝霄满摇摇头道,“你看过那个‘为什么学会自行车后就不会忘记’的问题吗?你对逸哥就像学骑自行车一样,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我总觉得你好像在搞颜色,但我没有证据。”许知鱼觉得,祝霄满这个话题不太正经。

其实真的只是很正经在讲这个话题的祝霄满:“……你变了,鱼鱼。你以前都不会讲这些的。你不再是那个正直、纯洁的鱼鱼了。”

“我只是不会在你们面前讲而已。”许知鱼小声说。

“也是!”祝霄满点点头,“你跟逸哥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你思想要是还那么纯洁,那岂不是说明逸哥不行?”

谢逸从浅眠中猛地惊醒,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祝霄满那一句“逸哥不行”,登时瞪大了眼。

他怎么就不行了?他哪里就不行了?祝霄满这是在抹黑他!

看看旁边还在睡的许冉颐,谢逸蹑手蹑脚起身,走回病床边,瞪了祝霄满一眼:“你在抹黑我什么?”

见他这样,祝霄满咯咯笑了起来:“我在跟鱼鱼说,要是哪天你不行了,我就给他介绍几个大猛1。”

明知道对方只是开玩笑的谢逸,还是飘了一头问号。

这俩人刚刚到底在聊什么?

不过比起这个,谢逸更关心另一件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一切感觉良好。”许知鱼说,“你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见祝霄满让出位置,谢逸也毫不客气过去坐下,“要喝点水吗?还是来点米糊?”

“喝点水吧。”许知鱼刚刚说了不少话,嘴里确实有些干了。

把病床摇起来了一点,谢逸用勺子盛了水,小心翼翼递到他唇边。

看他一点点喝着水,谢逸问:“用个习惯会不会更方便一点?”

“不行。”许知鱼说,“我现在不太敢用力吸,会扯到伤口。”

“那就这样吧,就是你喝得慢了点。”

等许知鱼说不喝了,谢逸才又把病床慢慢摇了回去,让许知鱼平躺着休息。

原本许知鱼打算让队友们去找个酒店休息一下,不过考虑到今天说不定能直接转院,还是都留下等等看。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女主演员在灯灯的陪同下,提着礼物来了。

见到许知鱼,女主演员就十分自责地道起了歉:“真的对不起,许老师,要是当时我能发现道具有问题,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真的很对不起。”

“这事儿怎么能怨你呢。”许知鱼说,“你不用道歉的。”

“我拿过了那个酒瓶,可是没分出来真假。”女主演道,“我还……我还用了全力去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