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都是后来慢慢养护出来的。”

曼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许老师还真是实诚。其他人都会顺着说自己是天生丽质。不过这种话也就骗骗粉丝，干这一行的，天天超长时间带妆，又动不动熬夜的，再好的先天条件也扛不住这种折腾。”

许知鱼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上完底妆，曼达看着镜子里的许知鱼问：“许老师对整体妆容有什么预想吗？”

“年轻一点？”许知鱼想了想说，“毕竟余白的角色设定是十九岁，我超龄太多了。”

“怎么会呢，许老师看起来很有少年感。”曼达笑了笑，又道，“如果许老师没有什么特别想法的话，我这边有几个方案，许老师看着选一个？目前宣发那边的建议有配合白大褂的禁欲系，还有体现余白阴暗面的黑化系，以及时下很热的战损系。”

许知鱼听到黑化，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黑化……应该不是烟熏妆吧？”

“安心吧，不会的。待会儿拍完定妆照，所有妆造都得过一遍的，到时候有哪里需要调整的，许老师可以随时跟我说。”曼达又说，“不过，作为宣传海报来说，我还是挺推荐战损系的，许老师有什么偏好吗？”

“就战损吧。”

曼达手法熟练，很快就化完了，又带着许知鱼去做发型。

“咦？发型也是你来负责的吗？”许知鱼看着曼达摆弄起吹风机，好奇道。

“是的，组里的妆发都是同一个人负责，这样比较容易协调统一。”曼达说着，抓起许知鱼的头发看了下，又问，“许老师的头发可以修剪吗？”

“可以的。”许知鱼决定要接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没有再去修剪头发，为的就是进组后可以按剧组要求再修剪。

得到了许可，曼达拿过剪刀跟梳子，照着许知鱼的尾发咔嚓咔嚓剪了几下，又看了看他的刘海，最后没有动。

等到发型也做好，许知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好像真的年轻了几岁，但是又添了几分病态与冷漠感。

曼达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期待地看向许知鱼：“许老师觉得怎么样？”

“很完美。”许知鱼也不吝啬夸赞，“和我想象中余白应该有的样子很贴合。”

“主要是许老师本身条件就很符合啦！”曼达嘿嘿笑着夸了回去。

许知鱼瞥见自己左耳上的耳钉，问道：“曼达姐，这个要摘掉吗？”

曼达看到耳钉，眼睛一亮：“不用！这个耳钉很配。如果拍摄的时候导演觉得不行，你再摘。”

许知鱼点点头。

负责服装的人敲门进来了：“许老师这边妆发做完了吗？”

“做完了。”曼达回头，冲着门口的人点点头说，“要去给导演看一下吗？”

“灯姐来了，去找灯姐看一下吧。”来人说完，看向也转过身来的许知鱼道，“许老师，可以麻烦您跟我来一下吗？”

“好的。”许知鱼点点头，回头对曼达说，“今天辛苦曼达姐了。”

冲着曼达挥了挥手，许知鱼跟着来人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

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十分时尚的女人。旁边的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组的主编剧，灯姐。”

许知鱼一进门的时候其实愣了一下。因为灯姐看起来跟之前语音通话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像一个人。

看到许知鱼的妆发，灯姐表情十分惊喜：“果然只有你最合适了！”

“谢谢灯姐给我这个机会。”许知鱼冲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灯姐摆摆手：“是你给了我灵感的，也不算是我给你的机会。你的化妆师是曼达吧？”

许知鱼点点头。

“她果然懂我。”灯姐灿然一笑，对旁边的人说，“没什么需要改的，直接带他去换衣服，然后去拍定妆照吧。”

跟灯姐告了别，许知鱼这才被带着去换了衣服，接着去了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