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的高科技城市悬浮在一片黑色的海域上空,海风在这里交汇回旋。
元卿看着那颗落在自己脚下的子弹皱眉:什么怪东西?
举着枪的男人见他毫发无伤立刻脸色大变,又连着数枪朝他打过去。只是奇怪得很,明明似乎是击中了,但是子弹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住。
他咬牙收了枪,身后是十五方长老派来的议队人马,众人都看到了这场景,立刻心中警惕。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竟然连子弹都伤不了?
他们却哪里知道,只是苍敔流在元卿身上设下了空间层,所有的攻击都将无效,没有差别的被空间层过滤。
而此时的苍敔流却正在往城市下方的深海潜入,黑色的长发与沉重的衣摆在海水中仿佛失重般漂浮,这里的海水也是一片漆黑,只有他肤色突兀的冷白。
他双眼紧盯着下方,即便不能看到底,但是他依旧隐隐知道,他要的东西就在下面。
他一直往下沉坠,方向从未改变。海水随着他的逐渐接近深处而更加压抑粘稠,冰冷的水挤压着他每一寸皮肤,甚至连他这个已经坚硬到不属于人类的身体都能感受到那轻微的挤压。
挤压的力道愈来愈迫切,他知道,快要到了。
直到他的脚落在了实处,这里依旧一片漆黑,就连他也不能看到丝毫光亮,他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依旧没有丝毫视线感。
也并不在意,他随着自己内心那股迫切,伸出了手,手掌立刻触摸到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触手光滑,甚至有些温暖。但是他却只觉得有一阵刺痛和彻骨的冰冷一瞬间便让他僵硬。
他闭着眼却能感受到这个东西散发的黑色光芒,这光芒将整个透蓝色的海域染成了黑色。而此刻,这光芒却从他的手掌开始往他的手臂进入身体。
那种像是要将他碾碎的痛感中却是带着一种融合的微妙,灵魂中能感觉到那是他缺失的东西,而此时这个东西却在与他合二为一,让他变得完整。而这个完整的过程随之而来的却是汹涌的复杂的东西冲击他的大脑,让他眼前一片白光,连反抗与拒绝的权利也没有的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眉骨上有东西要钻出来,那感觉尖锐得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用手往自己眉骨上触摸,坚硬的形状纠结的角缓慢的生长着,随着那缓慢的动作仿佛是有脑髓被抽出来似的。他自诩自己忍耐无人可比,可是此刻却像是寻常人一样痛得双眼突出,浅茶色的瞳孔狰狞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