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许是思维的作用,在胡思乱想半天之后, 在拔针的时候居然嗅到了些清香的洗手液味道。
是刚才在洗手间时留下的, 可是却并不刺鼻。
姜怀乱七八糟的想着,连什么时候针已经拔完了还不知道。
医生在收了工具之后看了毫无动静的姜怀一眼。
还以为他这次又吓晕了, 这时候忍不住看向陪同的家属。
“这是?”
傅柏钦察觉到掌心毛茸茸的睫毛触感, 喉头滚动了一下。
“没事。”
“麻烦医生了。”
医生这才收了东西放心离开:“我就在外面, 有事叫我啊。”
看着医生背影消失, 傅柏钦才收回目光来看向掌心。
狮子兔整张脸还埋在他掌心里,看着脸很小,软软的。
像是……玫瑰味道的软糖。
傅柏钦被自己这个奇怪的比喻逗笑,这时候眉梢挑了一下,又缓缓放开。
“姜怀,疼吗?”
刚刚还沉浸在自己害怕情绪里的姜怀这时还没有听出医生已经离开了,这时骤然被点名,思索了一下。
傅柏钦感受着在掌心不停扑闪的睫毛,笑了一下。
“医生已经走了。”
姜怀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从傅柏钦掌心抬起头来。
“人已经走了啊。”
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在抬起头时尴尬地看向傅柏钦。
刚才一顿乱蹭姜怀头发都被蹭乱了,额头前毛茸茸的,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两个红色的印子。
姜怀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医生走了,这时立马恢复了元气。
“好像也不怎么疼。”
傅柏钦见他马后炮,有些想笑:“嗯。”
“确实不疼。”
“所以要帮忙吗?”
“我自己来就行。”
姜怀摇了摇头,从床上趴起来,转身落下衣服。
他这时看了眼镜子,才看清自己现在乱七八糟的形象。
救命:……
这个像是炸毛了的兔子的人是谁?
姜怀睁大眼睛看着理疗床对面的镜子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