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条微博就冲上了热门。
一部分激动脱粉的邵杰粉丝怒而转黑,维护起了成塔,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成塔是在墙倒众人推,趁机博眼球。
随后,成塔又po出了几张与邵杰接吻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模糊不清,看不见脸,只是气质与成塔较为相似,但男人的面部轮廓被拍摄得相当清晰,很容易认出那就是邵杰。
开始还有人质疑照片里的女人面貌不够清晰,但成塔又紧接着放出了一段录音,里面是一个陌生女人和邵杰的对话,主要内容是在进行一些性.交易前的项目商讨和价格协议。
这条录音一爆出来,粉丝滤镜终于稀碎,各种质疑虽然还有,但相比起征讨邵杰的声音都显得弱了下去。
而成塔则开始频繁地发微博,基本句句不离邵杰,一边给自己巩固着受害者的形象,一边不动声色地煽动着大众对邵杰的憎恶。
无数善良的网友一遍遍安慰鼓励着她,而她也兢兢业业地扮演者一个感情受挫后事业逆袭的知心姐姐人设,不过几天时间,就从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红,一跃成为了合同签到手软的大网红。
因为邵杰出事,《东篱客栈第四季》被紧急叫停,要求内部整顿好后再继续拍摄。
傅星徽这几天原本就在和薛寒跑贺岁电影的宣发,忙得脚不沾地,还没来得及去录节目,就直接被通知不用去了。
通告临时取消,傅星徽便回了家里休息。他少见地刷着微博,目光从被邵杰霸屏的热搜榜上掠过,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也不知道主管A市天气的神仙是不是真出了什么毛病,从那天纪朗去酒吧的夜里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后,这连着一周A市的雨水都多得不像话。
这会儿外面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外面的天一片阴惨惨的白,看着仿佛腐烂的鱼肚。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冷色调装修搭配窗外湿漉漉的雨景,饶是没拉窗帘,室内依然很暗,一点亮色都没有,像是色调偏灰的黑白照片。
片刻后,他从微博切出来,点开了微信,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就是纪朗的简笔画头像。
傅星徽没有给谁设置过置顶,但纪朗这些天却一直在他的列表前面。
从那天在酒店分别后,傅星徽就一直在忙,两人也没见过面。
纪朗第一天还不知道在跟他生什么气,到了第二天就开始芝麻倒豆子似的跟他发消息,分享各种有趣的链接,即使他不怎么有时间看,也多数没有回复,仍旧丝毫没打消纪朗的热情。
但从邵杰出事后,纪朗就一直没再给他发过消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他正这么想着,对面突然就来了电话。
傅星徽一怔,片刻后,他缓缓接起电话:“喂?”
纪朗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他:“哥,我在你家楼下,你能让我上来吗?”
他说完见傅星徽没说话,又找补似的接了句,“我来拿衣服。”
“那你上来吧。”傅星徽道。
男人动作很快,他给门卫打电话说明情况后没到两分钟,门铃就被按响了,傅星徽刚推开门,一个热烈的吻就迎了上来。
门在身后被关上,两人在光影昏暗的玄关接了一个细腻而绵长的吻,松开彼此时,傅星徽才发现纪朗拿着一个小行李箱。
“我好想你。”纪朗说。
傅星徽推开他,转身去拿洗好的衣服,边走边道:“你那件衣服还得用行李箱运输吗?”
“我想跟你住几天行吗?”纪朗颇为自来熟地换了拖鞋追上去,“反正这几天不录节目,我也没什么事做。”
“我还有工作呢。”
“那我在家等你,”纪朗拍了拍自己的电脑包,“我居家办公就行。”
傅星徽脚步微顿,略向后偏了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在做什么,经营酒吧?”
“本科时候一起合作过的学长找到我,想和我一起开公司,目前还在初步尝试的阶段,工作也不少。”
纪朗解释道:“酒吧生意其实挺一般,我开着也就是给自己留一个自在点的地方,加上对那里挺有感情,不过邵杰上次闹那一通也算是免费给我店里做了个宣传,这段时间生意都还不错。”
“你不打算在娱乐圈待了?”傅星徽冷不丁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