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没想到你还记得。”
“当然,毕竟那天我像是在泥坑里洗过澡的Peppa Pig。”
里昂被我的比喻逗笑了。
我继续回忆着:“还有一次雨下得太大,把我的玫瑰花园淋得七零八落,我很伤心。”
“然后你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你捡地上的花瓣,我逃了那天的训练,和你一起把地上完整的玫瑰花瓣收集了起来。”
“原来那天你逃了训练”。
“对,后来你把其中几片花瓣做成了立体的标本,现在它还在我的收藏柜里。”
里昂的话把我拉入回忆中,他小时候数不多的休闲时间基本都用来陪我了,至于他的“收藏柜”,其实存放了很多我小时候随手做的东西。
里昂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一边起身一边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我被他这样的表情搞得有些紧张,我问:“杜波依斯那边出什么岔子了吗?”
里昂摇了摇头,“还在查,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心里的石头落地,又问了一句,“出事了吗?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先去…”
里昂打断了我的话,像是怕我把他赶走一样。“不是,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我皱了皱眉,不太理解里昂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
“达希尔,这两天是艾特陪你的吗?”
“是,他这两天一直在照顾我,说起来还要感谢。”
“我听说艾特联系霍拉迪了,也尝试过联系我。”
我马上反应过来,里昂派人查这两天的事了。
霍拉迪不太可能主动和里昂说这件事,毕竟在霍拉迪看来,我和艾特这样的小人物简直就是在浪费里昂的时间。
我并不意外,也没有揭露里昂。
“的确如此,不过霍拉迪通知艾特你很忙。”
“霍拉迪还说什么了?”尽管里昂在尽力维持脸上的笑和轻松的语气,但他的表情实在算不上愉快。
我没什么精力给他“汇报”霍拉迪的所作所为,也不太想在背后嚼人舌根。
我转过头不再看眼前的人,把目光落在了窗户外面,雨下了一整天,玻璃窗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了。“你可以自己去问霍拉迪。”
我发誓我只是随口一说,但里昂竟然竟然赞同了我的提议,他说:“好,我去给他打个电话,你先休息一会”。
有必要吗?
我没问出口,有时候里昂想要做的事,就算是我阻止,他也只会让我以为他没有做罢了。
他只有面对我才会扮成一只乖巧的大型犬,至于真正的他他的每一根血管里都流淌着属于野兽的血。
有人评价说里昂是危险和冷酷的代名词,很中肯。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里昂回来了。
用得着这么久吗?霍拉迪和艾特说的那些话加起来也没超过五分钟。
里昂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但在看向我的时候,他勉强露出了笑。
“聊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