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实在是很想拉黑处理。
最终我没拉黑他,也没给他转钱。
我说过把钱财都还给他,是他死活不要,还迷晕我,那他就去喝西北风吧,这都是他应得的。实在不行,他可以嫁入边家,走黎跃敏的老路。
……
我没有马上和池郑云见面,只在手机上和他联系。
他很急于相见,屡次提出来找我,我都拒绝了。
直到顺利地开完临时股东大会,通过并对外公布了罢免杨复董事、董事长职务的决议,我才约池郑云在餐厅吃完饭。
我和他不约而同地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颇有相亲约会那味儿。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点多。”
点完菜后,等侍应生离开,我这么为一直不跟他见面作解释。
他微笑着说:“我更想听你说,你发现了我的小变化。”
我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下,问:“是指你没戴眼镜这件事吗?”
他笑意越深,说:“不止女为悦己者容。”
“……”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边的窗外城市夜景,看回他的脸上,欲言又止。
还是不太习惯。
杨复不怎么说这些情话,往好听了说就是务实,往难听了说就是文盲。
而且,总归不是一个人,就算说了一样的话,也不是一个人。
“很少戴隐形,弄了半天。”池郑云看着我,说,“眼睛一直在和手对抗,试图拒绝新物件的加入。但当它接受后,只有一瞬的不惯感,随即就再自然不过地融为了一体。所以,我想,凡事只难在决定接受或不的刹那迟疑。当你克服心理上的犹豫,走出第一步,就会发现,接下来都是坦途。”
“……”
我不知道怎么接这些话,垂眸看着桌上的花束。是池郑云带来送给我的。他说是他自己去花店亲手做给我的。
杨复也送过我花,但都是店里扎的,他只需要付款。
于是,他也付款买了花送给边西川。
大概是因为我反正已经把那段对话放出去了,边西川破罐子破摔,索性给我发了一个链接,是他专门用来记录他和杨复爱情的小号,大学的时候就开了。
一个原始数字名的账号在几乎每一条下面都回复,和边西川你来我往、蜜里调油。
我点进这个账号的主页,什么都没有,连头像都是空白。
但我知道这是杨复。那些回复的口吻就是他。
“黎川。”
我抬眼看着池郑云。
他说:“我不是催你,我知道最近有很多其他的事,只是想……提醒你,你和他离婚的事,可以委托律师发起单方面的申诉。如果你们登记的国家是我猜测的那个,完全可以单向申请,我在当地有从事这方面的律师朋友。”
“……嗯。好。你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说。
“回去之后推给你。”他说着,从桌面伸过来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