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几乎是一种动物性的掠夺本能。
察觉他态度软化,戚不照秉着以色侍人终能长久的原则,凑上去又要讨好处。
丛安河被迫往后,脸色突得又变得不太好看。
敏锐如戚不照,他几乎即刻便垂下眼:“你还是讨厌我。”
祖宗。
“……门框,”丛安河无语,让他退开半步,“硌到我头了。”
变脸快得像专门练过。
话音没落,戚不照便哼哼轻笑出来。长这么漂亮一张脸,蛮力却大得出奇,他手往后脑勺上垫了垫,反身便要把人压上床。
位移速度太快,丛安河没反应过来,一时只听见一声“咚”。是戚不照给门框来了一下,还邀功一样,说:“我帮你打它了。”
我看是该打你。
丛安河被他抡坐上床,两条腿自然岔开,戚不照单膝跪进去,附身就去嗅他脖子。
饿狼扑食不过如此。
丛安河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心说你当我纸糊的,一手扼住戚不照喉结,巧劲儿翻身,就把人摁在下面。
上下位置翻覆,卧室的灯是极简的方形,光源暖白,映出戚不照尚未餍足的面孔。
丛安河看他:“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
丛安河审视他。
构筑一个月的世界观猛然颠覆,实际上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大变alpha到底是哪出神奇戏码。询问的话尚且没组织清楚,戚不照便很轻地蹙了蹙眉头。
丛安河看得清楚,意识到左腿底下还压着戚不照的小腿。
性别做了假,总归还有伤病是真的。他把腿撤开,问:“疼了?”
戚不照闭闭眼说嗯,单手撑着床,上半身坐起来,道:“衣服上扣子硌到我后背了,疼。”
“……”丛安河一瞬无语。
他退下床,站起身。
床上这人各色各样的衣服凌乱堆着,先前没见过他衣柜,知道裙装几乎没重过样。现在不在镜头底下过生活,一双腿也恢复得自如,只觉男装更奢侈。
广为人知的大牌不提,一些做工过分考究的竟然是品牌logo都没有的三无,被他一躺搓得不成样。
丛安河作风勤俭,把人拎起来,让他先把衣服收拾好。
戚不照笑笑,听话得哦了声,见丛安河转身要走,又问:“那你去做什么?”
丛安河开门前回头看他一眼:“开瓶气泡水。”
“渴了?”
“哦,不是,”丛安河说,“我得静静。”
一静便静到近凌晨一点。
戚不照手脚麻利,行李收拾得很快。
住在一楼,开放式阳台没配置,往外弹出式半米的飘窗倒有一扇。
戚不照倚在卧室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