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手鼓掌:“……精准,到位。”
丛安河却笑了。
黎宵心里发毛:“你,你怎么又这幅表情。”
丛安河无声吐出三个字:“戚不照。”他顿了顿,低声:“我也觉得他名字好听,‘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黎宵:“……”
丛安河倚在墙上:“随便诈一下,没想到你真知道他叫什么。”
黎宵:“……”
“按年龄算不是同学,有仇,但认不出是谁,上一次见面可能是在很久之前。”丛安河问:“小时候就认识?邻居还是亲戚?”
“!”黎宵震惊。
“?”黎宵疑惑。
“……”黎宵沉默。
“。”黎宵目瞪口呆。
他失语了。
这他妈哪儿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好好先生,分明就是一心黑手辣的绝命反派。
黎宵大脑短路,只剩一个反应,脱口就问:“他……你都知道?”
丛安河诚实道:“没有,他有很多秘密没告诉我。”
黎宵僵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听丛安河推土机一样把自己往绝处推。
他问:“你清楚多少?”
“我……”
黎宵呆滞的面孔没来及做别的表情,里间传出惊呼和巨响。
床头的台灯被莉莉娅扬手掀翻。
“我草,什么情况?!”
丛安河回头时她脸被乱发埋着,看不清表情,睡衣外露出一截肌肉紧绷的手臂,被高珏吃力地压住。
高珏分出九分精力和痉挛的莉莉娅对抗,余下一分转过头,茫然地向门外求助。
霍流馨闻声冲进来,湿答答的毛巾撂在枕边,翻上床单手锁住她挣扎的两腕。
高珏猛地松了口气,脱力一样跌坐在地。
莉莉闭着眼睛,太用力,太阳穴爆出青筋,嘴巴翕张,吐不出清晰的字眼。高珏听不懂,霍流馨低骂一句,说她在喊疼。
丛安河心底发燥,疾步进屋,打电话联系节目组,接通前嘱托黎宵去叫救护车。
他蹲在床边,翻完眼睑又想去测心率:“她有没有既往病史?”
霍流馨闭闭眼,牙关咬死:“……我不知道。”
丛安河搭上莉莉的手腕,刚默数两个数,却如有所感,看向门外。
屋里空调温度低,戚不照穿着质地软和的整套长袖睡衣,安静地坐在门口。
他的眼神很冷,目光交叠,丛安河甚至有一瞬心悸。
“打晕她。”戚不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