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子消失在马路的车流中,江盛祠站在原地,任由冷风吹了一阵。
过了半晌,无声吐了口气,拦下旁边一辆出租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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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星河从家里的床上爬起来时,还有点懵。
他不是跟江盛祠他们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回了家?
陈星河拿起手机看一眼,没有消息,倒是他的锁屏壁纸变了,改成了江盛祠给他敲的那张图。
一看就是江盛祠改的,毕竟他的手机密码不好猜,只有江盛祠知道。
陈星河给江盛祠发了个问号,然后起床洗漱,打算先出去找点吃的。
他都快饿死了。
刚洗漱完,摸进厨房,陈耀辉就走了出来。
“陈星河,来书房。”陈耀辉面无表情地说。
陈星河扭头看一眼,边咬开面包袋子,边从冰箱里拿一罐牛奶,就去了书房。
他一边吃面包,一边插牛奶吸管,用手肘拧开书房的门:“爸,就算你自己是老板,也不能天天不上班吧。”
“还轮不到你管我。”陈耀辉怒目而视。
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吃了什么炸药,陈星河一梗,干脆不说话了。
“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陈耀辉压着脾气问,压了一会儿,实在没压住,他说,“我被你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陈星河一顿,试探地问:“我骂了你?”
转念又想了想,他可能会骂陈耀辉什么。
头发变秃了?啤酒肚变大了?
陈星河边吃面包边想,嘴上却不在意地说:“醉话都是反的,如果我骂了你,那肯定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看来你背地里没少骂过我。”陈耀辉冷声说。
陈星河:“……”
怎么还有这样举一反三的呢。
陈耀辉沉默一阵,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一点:“你给我说说,什么叫天天一起睡,洗的……”
那两个字陈耀辉都说不出口,他老脸一红,咬牙了好一会儿,才道:“什么叫,为了江盛祠,每天洗澡……洗得香香的。”
陈星河:“?”
什么鬼。
陈星河沉默了两秒:“这是,我说的?”
“你昨晚亲口当着我和江盛祠的面说的,要不要我找他来对峙!”陈耀辉说。
陈星河脑袋一晕。
他就知道他喝酒会误事!
也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什么出格的话。
完了,江盛祠不会都知道了吧?
怪不得他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