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黛单手摸上他的脸,柔声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曲文夺摇头,却更加痛苦:“红姨,这话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来,我可以的……我会有办法的……!”
红黛笑一笑:“还轮不到你来担心我。乖,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出去记得先去看看他。”
“我不要,要走一起走!”曲文夺抓住她纤细的手,向曲文梁喊道,“你要曲家我给你,你放红姨走!”
红黛还没说话,曲文梁哈哈大笑:“你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曲家现在就是我的,用得你来‘给’?”
红黛抽出自己的手,对他说道:“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是福友会,不管有没有你,我都躲不开这一关。”说完搂住曲文夺的脖子,悄声耳语:“小章鱼在福友会,很安全。出去之后先去见曲文栋吧。还有,曲章璞就是‘艺术家’!”
曲文夺还没反应过来,红黛已经将他推开。宴会厅的门重新在他面前徐徐关闭,他在越来越窄的缝隙中看到红黛平静而决绝的笑容。
“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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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金石握着一罐啤酒走出办公室,站在治安总局院子里望着夜色中已经看不到星星的天空。
曲章璞应该知道身份败露,想找到他的藏身处不容易。全久安的治安局都抽不出人手,而对方身后还有曲文梁。曲文梁挑拨曲章琮伤了红黛,一经现身就拿捏住曲文栋、曲文夺的生死,正面击退赵享载和福友会。
红黛现在又孤身一人去交换曲文夺,很明显她就没有打算回来。
如今的久安,没有人能挑战曲文梁了。
而钱金石却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身为一名警探,抓不到想抓的凶手,也救不了想救的人,甚至无法加入赵享载队伍去帮他杀几个雇佣兵,只会在这里干瞪眼喝闷酒。
越想越憋闷,他捏扁手里的啤酒罐,连带着淋漓的酒液一起扔了出去。
“砰”一声,啤酒罐原路返回,弹上他的脑门,落在几步之外。
“也就是我现在脾气好,不然你就被我切两半了。”夜色中走出来的人影,一边用拇指抹掉溅在脸上的一滴酒液,一边语带怒气地说道。接着又不客气地问,“赵享载呢?”
“你是谁?!”带着武器,又在这个时间闯进治安总局,周围的警报一个都没响,进门就问赵享载钱金石第一时间拔枪了。
“甘拭尘。”非常不耐烦,但也是答了。自己还感叹一句“我真的脾气变得太好了”。
甘拭尘,甘拭尘?!红黛的未婚夫,那不就是
“净火。”风云过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转身对钱金石说,“钱警探,没事的,赵享载与他有约。”
甘拭尘经过他身边,似乎想起了什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钱警探?是差点儿被阿虎杀了的那个吧?不好意思啊,是我的学生。”
阿虎,是指那个假冒的净火吗?钱金石错愕之中,真正的净火已经跟风云过迈进门了。
所以赵享载这个家伙跟净火有合作?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最近的事。这两个人竟然能走到一起,钱金石不知道该说是谁更有勇气,还是谁更不正常。
小舟此时咚咚咚地跑出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师父,你有电话!这个号码、这个号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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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赵享载联络时,甘拭尘只思考了五秒左右就答应了。
赵享载相当于另一个黄忠宇,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与他合作比单打独斗要更有效率。
“你的镰刀在路上用过了?”赵享载看他把武器横在桌面上,自己倒茶喝。
“浑水摸鱼的曲家雇佣兵,很碍事。”
曲文梁一朝得势,组织中不少成员趁此机会拿着鸡毛做令箭,让很多无辜居民与商铺遭殃,抢劫与伤害案件直线上升,就连各区治安部门都遭到恶意报复,不得不求助民间组织。
“红夫人独自一人去见曲文梁,你跟她之间有其他计划吧?”赵享载问道。
甘拭尘不置可否:“先说你的打算。”
赵享载难得的没有其他废话,直入正题:“以我们的战力目前要突破曲家娱乐场不是不行,但会出现很多牺牲。即使红夫人能从曲文梁手底下留一条命在,但可能让玫瑰马的人与曲文夺都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