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有很多队友的,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小兔兔。哈哈哈那个傻大个儿,不知道他还活着吗?”
“女朋友都不要他了,还留着那个钥匙扣,我笑话他,他好像还跟我吵架来着……”
“不让我叫小兔兔,我偏要叫。”
“小兔兔,小兔兔。”
大猛不忍再看,把本子合上推给甘拭尘。
甘拭尘一页一页仔细地看完,对着最后一行看了许久。大猛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有些了然地问他:“你是不是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阿虎这样崇拜你,喜欢你?”
甘拭尘以沉默代替回答。
“那你为什么明明觉得他很烦人,还要教给他东西?”
“不教的话就一直问,不是更烦吗?”甘拭尘说。哪怕留下多么苛刻的作业,阿虎也总是能按时完成,无论被打倒多少次,他也总能一次次站起来说“继续”。
甘拭尘对这样的人毫无办法,要么砍死,要么妥协。他虽然冷漠至极却不至于滥杀无辜,只好选择后者,稍微指点几下就能让自己清静好久。
“你不怕把他教出来后反而超越你吗?”
“超就超啊,能杀掉我是他的本事。但我笃定他做不到。”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一点。对你来说不值一提的小事,到他那里却仿佛是天大的恩情,他跟小黑狗一样,太单纯,受一点好处就十倍百倍地回报!哪怕你根本不值得!”
大猛捶了下桌板。
“这我不否认。”甘拭尘平静地说。如果阿虎对自己没有这份师徒之情,黄忠宇也不会选上他,让他遭受这般折磨,当成工具一样使用。
大猛捂着脸,“对不起……我明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在无能狂怒。阿虎舍命给他生路,如今他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着急。
甘拭尘合上本子:“那把镰刀你改完了吗?”
大猛抬起头来看他。
“我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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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友玲简单做了几个菜,曲章瑜即使没有胃口也强迫自己吃,瘦削灰暗的两颊很努力地咀嚼。
“你慢些吃,”刘友玲轻声说,仿佛怕吓到她,“想吃什么都可以跟刘姨说,可能不如你家里做的好,我尽量做。”
曲章瑜先摇头,又点头,小声说谢谢,然后把一碗饭都吃光了。
“一会儿我出门给你买几件换洗,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敲门,你千万别开。晚上我就睡在客厅,我会把门都锁好,你不要怕。”刘友玲一遍遍交代,曲章瑜听话地全部都应下。
她得坚强,得保证自身安全,所以她也会好好吃饭,因为她得有力气,才能去做更多的事。
等刘友玲出门之后,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条不久前发来的消息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二姐,你要来见大伯吗?”
曲章璞倚在她父亲病床前,笑着拍了一张照片。
他知道她最在意什么。
曲章瑜握紧口袋里的小匕首,握到关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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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一边检查武器一边跟月月哭哭啼啼。白星漠一脸无奈地听着她哭哭啼啼。
宣讲会一役归来,知心的难过几乎就没停。每一次追星,她都真心实意、真情实感,只可惜她的偶像无一例无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偶像失格”。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合格的爱豆了呀!为什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粉丝的钱那么好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