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野狗徘徊之城 吃素 2513 字 4个月前

黄忠宇皱起眉头来,“一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重要吗?”举起另一只拳套,“如果我说把你的手骨砸碎,再也无法用拳的程度呢?”拳套落下,黑狗两只手掌被拳套上匕首同椅子扶手牢牢地钉在一起。

血液低落到地面,疼痛从掌心开始蔓延。黑狗急促地呼吸,但看向黄忠宇的眼神却是丝毫不肯认输。

“说吧小狗,名字真的没那么重要,他想要的不过是……小狗,不要让自己受罪!”大猛无法阻止黄忠宇,只能开口恳求黑狗。

名字重不重要,黑狗并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不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比较重要。

甜哥说过他的身份要保密,而自己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何必这么固执,我猜他把你带在身边,也试探过你很多次吧?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从我这里回去以后,他也不会再信你。”

大猛眼睛一亮:“那你就不应该再伤害他!他安然无恙地回去才能”

“你闭嘴!”黄忠宇突然暴躁。“我就是要他说!”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大猛几乎是哀求着说道。他此刻才真正明白黄忠宇的企图:他想证明黑狗跟自己没什么不同,他们都会因为某种原因在某一个时刻放弃净火,哪怕只是一个在此刻已经无关紧要的名字。

然而黑狗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折断骨头,敲碎关节到无法替换的程度,或者拔掉牙齿你的嘴巴会松一点?”一项项细数恐吓的手段,黄忠宇敏锐地从黑狗眼睛里捕捉到恐惧,“哦哦,牙齿!你害怕拔牙是吗?”

“黄忠宇……!”

北千里被大猛叫得不耐烦,一脚踢上面门,血立刻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先生?”再几脚踢下,大猛失去了意识。

黄忠宇歪着头看黑狗,愉快地说:“是啊,谁会不怕看牙科呢?”他仔细端详着那口整齐的牙齿,“这样精细的事情,得换个人来做,玉山!”

农玉山皱着眉头从门外走进来。

“撑开他的嘴巴。”

“你确定要做这种事吗?”农玉山问道。他可以杀人,但并不习惯折磨虐待。

“先生让你做你就做,哪里那么多废话!”对任何代替自己待在“K”身边的人,北千里都不太客气。

“千里。”黄忠宇制止道,又对农玉山说:“只要能达到你我的目的,过程很重要吗?”这话既说的是现在,也说的是过去与将来,既是指这件事,也是指让他不满的那件事。

回来路上,黄忠宇才坦白自己就是“K”的事情,让本以为已经是同伴的农玉山心生埋怨。可自己说过即使被利用也无所谓,这时反而说不出什么谴责的话。

只是不免让他想起风云过耍弄自己的感觉。

“我知道了。”反正与赵享载一战即将到来,也不必苛求这些计划外的细节。农玉山说罢便以义肢捏住了黑狗的下颌,另一手按住他的头。

那力道并非人力能够抗衡,掐住上下颌关节部分用力,黑狗的嘴巴就不得不张开。

“哪一颗?”

黄忠宇已经看到黑狗在发抖了。“如果想说,就点点头吧。”

可惜黑狗并没让他如愿,于是继续对农玉山,也是对黑狗说:“下面,靠后的臼齿下颌骨骨质紧密,还有下颌神经管,会很难拔掉。”

金属手指代替医疗器具,简简单单就撑住上下牙齿压住舌头,同时两指稍微伸长,向口中深处探去,捏住了其中一颗臼齿。至于是最后一颗还是倒数第二颗,没那么重要。

黑狗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急速变化。

他可以忍耐疼痛,却无法抵抗牙齿被钳住的恐惧。没有麻药,比他曾经历的洗牙要恐怖一万倍,痛苦一万倍。

牙齿开始在牙床上晃动,暴力让神经的尖锐之痛一直侵袭入头部。他忍不住从喉咙中发出呜咽,而血液又呛进气管引发咳嗽,无意识挣扎又牵动着被钉住的手掌,几秒钟过去就让他涕泗横流,汗珠滚滚而落。

“如果乱动,过程会更加漫长,但点头我还看得到。”黄忠宇一边欣赏,一边劝说。

诊疗室里充斥着血腥味和黑狗持续的痛苦呻吟,直到那颗血淋淋的臼齿被农玉山从他嘴里拿出来。

“换一边,再来。”黄忠宇冷冷地说。

突然,刺耳的警报响起来,诊疗所的安保系统遭遇袭击。镜头捕捉到的入侵者脸孔让北千里大惊失色:“先生!净火!净火来了!”梦魇中的死神,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