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是他在玄关尿了裤子。
苟小河后知后觉的回想这一切, 记起没憋住尿那一瞬间的感觉,心里憋得直想哭。
见边桥一动不动, 他回过头又小心地提一句:“你先出去行吗?”
“嗯。”边桥看了他好久才应声。
目光往下敛了敛, 扫过苟小河的光屁股, 他声音仍有点沙哑, 转身朝外走:“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用。”苟小河忙开口。
边桥脚步一顿, 扭头眼也不眨的盯他, 有种可怕的戾气在他眼底迅速凝聚。
“放门口就行了。”苟小河怕他又发疯,赶紧补充。
浴室的门在身后“喀”一声合上,边桥反手攥着门把, 用力闭了闭眼。
不该是这样的。
他低头搓一把眉心。
疯了吧, 边桥?
靠在门板上骂自己两句, 直到听见苟小河在浴室开始有动静,他才站直身子上楼。
苟小河洗了他长这么大以来,最漫长的一次澡。
其实没什么好洗的,那些精|液挂在腿上时粘腻得让人没脸下手,但是冲掉就没了。
他就是不敢出去,不知道出去该跟边桥说什么。
他也没觉得自己洗多久,脑子也运转不起来,就站在淋浴底下发愣,由着洗澡水不断往身上浇。
压抑的酒精似乎被热水又给蒸了起来,他整个人昏昏沉沉,正感觉挺舒服,冷不丁被浴室外的敲门声吓一跳。
“苟小河?”边桥在外面喊他,“一小时了。”
“啊。”苟小河赶紧应一声,“我这就出来。”
门把手转转,边桥开门伸进条胳膊,手指尖上勾着条给他的内裤。
苟小河在边桥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他从没因为赤身裸体而害臊,都快高二了,他还能直接岔开腿扒拉裤缝,给边桥看他被勒疼的小鸟。
今天除了第一次洗了那么长时间的澡,他还像个突然有了羞耻心的青春期一样,遮鱼西湍堆遮掩掩的过去接内裤。
——胳膊伸老长,借门板挡着自己,只露半张脸。
“谢谢。”
拿过内裤,他赶紧又把门推上了。
边桥只给苟小河拿了内裤,因为平时苟小河洗完澡就这样,只穿一条跨栏背心和内裤到处跑。
背心是旧背心,越穿越大,两条肩带早就松松垮垮,什么都挡不住,被苟小河当成睡衣穿。背心洗了的时候,他就干脆什么都不穿。
边桥没给他拿背心,苟小河套上内裤纠结一会儿,去把白天穿的T恤抻平了抖抖,套上了。
拉开浴室的门,边桥仍在门口站着,与刚才关门前的角度一样,一直没动。
苟小河吓一跳,收回刚要往外迈的脚,捏着门把手不知所措的看他。
“抱歉。”边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