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就遭到遣送的苟奕很迷茫,突破禁令发出了短促的疑问。
“不然你还想回去跟他们玩啊?”路少延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确实想。”苟奕说。
那群人虽然集体傻X还卖他,但对一起长大的酒肉朋友不需要有太高要求!
而且,又不是天天都跟他们玩,隔很长一段时间玩玩,放松下,苟奕觉得挺不错的。
路少延劝道:“别了,这么晚了,我都走了,你别跟他们一起玩,刚才你没听他们说吗,过后要转场玩花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在等他们转场玩花的?”苟奕问。
“没有。”路少延坚决地打消他这个邪念,义正词严道,“别跟他们混那种场合,不好。”
苟奕深深地怀疑路少延是在装乖给某蛇精看。这个想法令他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终究,苟奕被路少延绑架上了出租车,还被逼迫给肖筏打电话,说路少延他妈刚催他俩回家。
肖筏哈哈哈了半天,问是路少延想金屋藏蛇吧?
苟奕目不斜视惜字如金:“是。”
苟奕在副驾驶座,路少延在后座,他抱着苟奕坐的椅子,脸贴过去,侧着耳朵试图听肖筏在说什么,但可惜听不清。
肖筏说:“早晚要把他俩诓出来逗逗。好了,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一声啊。”
出租车先把苟奕安全送回了家,路少延看着司机往酒店开,犹豫了一下,故意说:“我回家啊,先送我回家,离这里不远。”
孟啸春说:“你行李在酒店。”
“哎呀,我又不急着要,明天再去拿。”路少延说。
“不想看到它们,你现在就去拿。”孟啸春说。
路少延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忽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路少延笑的时候,嘴角两侧各有一个小梨涡。他的眼睛很亮,湿漉漉的,小虎牙露出了尖尖,模样特别烂漫。
孟啸春沉默一阵,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
两人接下来一直没有说话。
孟啸春维持着他的姿势,而路少延自顾自莫名地笑了一阵,笑容渐渐地收了起来,目光也收了回去,扭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一直到车开至酒店大堂入口,两人下去了,往里走,进了电梯,路少延才再度说话,问:“那你放假之后,没去片场的时候,住哪里啊?”
孟啸春用讨人厌的态度反问:“难道你真以为我睡大街?”
路少延撇撇嘴,就在孟啸春以为他会和平时一样反唇相讥的时候,他拉住了孟啸春的手腕,摸了摸孟啸春的脑袋。
孟啸春:“……”
路少延忽然就露出了很忧伤的样子,很担忧地看着孟啸春。
孟啸春:“……”
虽然他经常猜出来路少延的脑回路,但不能确保每一次都对,就像白天的宫寒。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准备好等下帮路少延检查一下是否宫寒,有就做治疗措施,没有就做预防措施。
“说真的,你之前住哪里?”路少延认真地问。
孟啸春过了一会儿,等电梯停了,门开了,他走出去,才回答:“青旅。”
路少延一怔,看着他朝走廊深处走去,忙跟上,问:“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