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道：“别抱了，又擦枪走火。”

他沉默了一瞬，轻声问道：“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我急忙说：“没有，我是觉得咱们都累了，早点睡吧。”

燕霖委屈地说：“我没有要做，我只是想抱着你，你以前都给我抱的。”

我拿他毫无办法，只能说道：“好吧！”

他便伸出手臂，又将我抱在怀里，低声问道：“哥哥刚才舒服么？”

我心里无奈，虽然他是第一次，略显生涩，但好在天赋异禀，学得又快，平心而论我是舒服的，但我实在不想和他回顾总结这场荒唐的床事，仿佛还要展望未来似的。

我只希望他把今晚当个梦，哦不，最好当个屁，在空气中“嘭”的一下就没了，才好呢。

可我又不能刺激他那点脆弱的自尊心，只能说：“挺舒服的，”我又补充道：“但这是不对的，所以我们还是都忘掉。”

黑暗中，燕霖一直没说话。

直到我都快睡着了，我才听到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心里一松，沉沉入睡了。

第81章

我早就醒了，但不想让燕霖知道，只能继续装睡。

燕霖也醒了，他先是摸摸我的手，又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觉得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谈这事很尴尬，便避开他的目光，下床穿上衣服去洗漱了。

等我收拾好出来，燕霖也穿好衣服了。

我坐到床上，温声叫道：“燕霖。”

他看过来，脸色有些黯淡，没回应我。

我心知自己刚才太过冷淡，心里难受，狠了狠心，还是继续说道：“我想跟你道歉，昨天是我睡糊涂了，你那个反应很正常，你也别多想，就当是做了一场梦，行吗？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关系。”

燕霖慢慢垂下眼，一言不发。

我有些着急，站起身说道：“你一直把我当哥，我也一直把你当我弟弟，咱们这个也没啥大不了的，直男也有没控制住的时候，这个意外是我这个当哥的错，我请你吃饭，或者给你买东西，啥都行，咱们就让这事过去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影响你。”

燕霖一直低着头，我走近了看，发现他的眼眶红了。

我不由得慌张起来，握住他冰凉的手，忏悔道：“对不起，燕霖，都是我的错，你别难过好吗？别哭呀。”

燕霖缓缓抬眼望向我，细密的睫毛带着水珠微颤，眼珠又大又黑，湿漉漉的，像受伤流血的小鹿。

我又心疼又自责，赶紧帮他抹眼泪。

燕霖拂开我的手，红通通的眼睛直视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是想，始乱终弃？”

我瞬间愣在原地，心里像坠了冰块，又沉又凉。

因为太过慌张，我话都说不利索，磕磕巴巴地说道：“咱们...不..不是始乱啊，咱们也没做什么，就是相互抚慰了一下...以后我们还是兄弟啊...你..你还是我弟弟，也不是抛弃什么的...”

燕霖的脸色越发难看，我默默闭上嘴巴，竟是无话可说。

“那是我第一次，”燕霖说：“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这种事，都是和你，你现在告诉我什么都不是，那我算什么？”

我哑口无言，心里乱极了，按理说他这个马上成年的岁数，就算是直男，应该也有过和同学相互玩闹没轻没重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到我们这样，但是他这样一个年轻男生，对性如此庄重也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

“可是你要我怎么做呢？”我干巴巴地说：“我们是队友，又是兄弟，而且你很厌恶同性恋的，我们总不能保持这种关系吧？那成什么了...”

他沉默了几秒，垂下眼道：“我没有要逼你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