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秋把牛奶喝了,然后撑着腰缓缓下楼,只要不要做幅度太大的动作,其实也还好。
楼下有油烟的味道,靠近厨房,果不其然看到终晋南正系着围裙在熬粥,另一个火上正在煎蛋饼。蛋饼很薄,色泽漂亮,都不需要凑近就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
"好香啊!"从身后环住终晋南的腰,束秋歪歪头,笑嘻嘻地看着终晋南。
因为在束秋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终晋南身上穿着的是束秋的睡袍。
大概是做饭不方便拉扯,睡袍的领口歪斜着,露出右边大半锁骨和肩颈,在那个位置,有个清晰显眼的牙印,颜色很深,显然咬的人当时很用力。
这牙印是当时束秋坐在上面时咬的,因为深得受不住,偏偏这人就跟失去理智般,不管他怎么哭着求他都不肯放开他,于是就有了这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咬得好疼!"察觉到手指拂过那牙印,终晋南立刻申诉这主人的残暴。
束秋温柔的抚摸顿时就加了几分力道:"明明就是你不做人,你要是那会儿放开我,哪会有这个牙印!"
将燃气灶拧到最小,终晋南反手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你孟浪!"
"对,我孟浪。"
"你饥渴!"
"对,我饥渴。"
"你没有人性,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终晋南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清晨的沙哑:"这个我就不能承认了,我明明很照顾你的感受,你昨天不是很舒服吗,还一直说要……"
最后一句是贴着束秋耳朵说的,低沉的声音带着细小的电流,在束秋的耳蜗里留下一阵酥麻,直到心脏的位置。
束秋被这话臊得顿时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反驳道:"哪有,我明明说不要了!"
终晋南搂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尖上,将那薄薄的耳尖也染上了颜色。
"嗯,那我怎么记得你一边说,一边动呢?"
束秋:"……"
"啊啊啊啊,你闭嘴你闭嘴!"
吃完早饭,束秋顺理成章,毫无心理压力地翘班了,他家这边太久没住,离终晋南家又太远,两人商量后,终晋南把束秋先送回他那边,然后再去上班。
束秋:"要不我陪你去上班吧。"反正在哪里玩手机都是玩。
终晋南正在开车,抽空看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不赞同:"你现在不疼了到处跑?"
束秋摸摸鼻子,这种事说起来还是有点小羞涩的:"还是疼,但你那里不是有休息室吗,我在休息室躺着也一样的嘛!"
终晋南的办公室里配了一间三十平的休息室,不大,仅供他平时加班和午休用。
前方红灯亮起,踩下刹车,车缓缓减速,最终停下。
"过来。"终晋南说着,松了松安全带,探身摸了摸束秋的额头,温度正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束秋脸颊一红:"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终晋南:"……"
最终,终晋南还是答应了束秋的要求,昨天他做的有点过了,据说这种事情后,承受的一方很容易生病,虽说他帮束秋做了清理,但还是不太放心,让人待在自己身边也好。
红灯跳绿灯,车重新上路。
到了公司停车场,终晋南将车停好,带着束秋做专用电梯上楼。
抵达总经理办公室楼层,两人并肩而行,这一层并不是只有总经理办公室,还有市场部和总经理秘书室,员工加起来也有小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