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那一晃而过的白色裤衩, 终晋南皱了皱眉, 沉声道:"他这么大的块头,穿你的不勒吗?"
束秋:"?"这难道不是一种比喻吗?
但是终晋南问得这么诚恳, 束秋觉得自己就算是憋也得憋一个答案出来:"应,应该不勒吧。"
终晋南点点头, 突然就不难受了,反而有些沉重道:"那还挺惨的。"
束秋:"……"不知道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好像给发小挖了个天坑。
"你端着漱口杯干嘛?"
终晋南低头, 看到自己手上的漱口杯,顿了顿道:"刷牙。"
束秋有些怀疑, 他明明就看到终晋南下巴上沾着一点白色的泡沫, 这难道不是牙膏沫吗?
刷完了为啥还抬着到处走?
手指轻轻抹过终晋南的下巴,有些凉, 胡茬有点刺刺的。
终晋南背脊僵直,一股电流顺着这莹白的手指钻进皮肤, 耳后泛起些许带着温度的酥麻。
束秋心想,原来这人用的是薄荷味的牙膏啊。
"你们在干嘛?"
终凌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像是一只孤魂野鬼。
束秋被吓了一跳,头顶上的呆毛都跟着抖了抖。
"你们为什么不敢看我,是不是做贼心虚!"终凌南像是抓住了终晋南把柄似的,尾巴翘上了天。
活的坦坦荡荡的束秋受不了这个委屈,立时将水灵灵的眼睛转向终凌南:"你要不去找杨成冠多聊聊天吧,你看上去特别缺乏社交。"
虽然有些对不起自家发小,但是他相信以杨成冠的能力,一定可以驯服这条孤独的野狗。
终凌南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支开我,想得美!"
终晋南皱了皱眉,冷声道:"如果你不想做副总经理,我可以调你去做柜员。"
终氏集团名下有经营的化妆品品牌,自己的商场设有专柜。
终凌南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终晋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比我业绩好点儿吗?"
终晋南淡淡地瞥他一眼,嗤笑:"如果业绩是你的三倍,也叫好一点的话。"
束秋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头顶的呆毛随风摇曳,如同一朵娇艳的迎春花。
终凌南深吸一口气,愤恨道:"那是因为你比我早两年进公司!"
"我比你小两岁,你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终晋南说得慢条斯理,却字字诛心。
终晋南身姿笔挺,犹如修竹,仿佛手上的不是漱口杯,而是跨国企业的企划案,对于虎视眈眈的人不屑一顾。
终凌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终晋南以往说话就扎心,如今直接连肺管子都不放过了,顿时气得口不择言:"你你你,这年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以小为荣的!"
束秋见不得自己的人被欺负,立刻张开一对鸡翅膀,老母鸡护崽:"可是你单身啊!"
"我有的是钱,什么样的对象我找不到!"
束秋:"可是你单身啊。"
"我长得帅,身材好,脱单只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
束秋:"可是你单身啊。"
终凌南:"……"啊啊啊,这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