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钧笑得冰芒乍现的眼睛如果是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早就因为心里的阴狠把靠坐在沙发上的叶青城戳成血肉模糊的几个大洞。
第一次得知叶青城喜欢顾暖风的时候,林孝钧才刚刚把顾暖风追到手,单纯的像阳光般的女生,倒也还没有爱到铭心,只是因为太纯太乖巧太笑得暖心,他暂时迷了心。
一起玩的几个哥们提醒林孝钧不要只玩纯洁的爱情游戏,要把人彻底拿下,吃下去了就算被人惦记着也好歹尝过味道,叶青城家世人品俱是绝品,有医学院校草之称,如果真的动真格,胜负难分。
林孝钧听了只是在心里面冷冷地嗤笑,他也非极劣品,至少经手的女人太多了,这女人的小心思总是比叶青城在了解上更胜一筹吧?而且在他没有失去新鲜感的时候,他林孝钧的女人看了也是白看,想了也是白想,想从他的嘴里抢美食,不亚于虎口拔牙。
也就是这样的想法,林孝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叶青城会成为他的死敌,成为迈向幸福的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坎。
男人是需要家业的,要不以后拿什么过优渥的物质生活?拿什么在名利中博弈,在美色中放纵?
浮华的背后尽是丑陋,交织着无数的阴暗和耻辱的真相。
不知什么时候,林孝钧开始厌恶派对后的堕—落,圈子里的声色犬马。
是在他爸爸去世不久,几个女人带着她们的孩子上门认亲的时候?
还是他无意中听见苟合在一起的大伯和妈妈说他是大伯儿子的时候?
或者是当看见他的妈妈衣衫不整带着欲色的靡费从爷爷卧室里出来的时候?
亲情不是亲情,只是扭曲的互相利用和索取,妈妈放浪的行径和永远填不满的物质私欲,林孝钧很快意识到他只是她手上追逐财富的棋子,是没有亲情的一个工具。
林孝钧开始贪恋顾暖风的纯真,贪恋她小家庭的温馨,也想尝试着从阴暗中抽身出来,走在阳光里,生活得简单一些。
在又一次堕—落的派对后,宽阔的别墅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裸—着的男男女女,到处都是浓郁到呛鼻的酒味、香水味和精——液的气味,醒过来的林孝钧头痛欲裂,胯间的那物什上面还可笑地半挂着纵—欲后没有拿下来的套子。
林孝钧推开横跨在身上他也搞不清是谁的女人,直想吐,确实他后来吐得一塌糊涂,他的心再也不能够回到原来没心没肺放纵淫—乱的日子了。
或许是林孝钧他也感觉他自己很脏,龌龊到不齿,顾暖风羞答答地在他动—情想占有的时刻推开了他,要求等到了新婚之夜,她想他们有个美好的像烟花绽放的新婚之夜。林孝钧答应了,他骨子里也想等时间久了,等他洗白了,不然感觉好像会玷污了她的清白。
没有在黑暗里待过的人是不会清楚黑暗徘徊里的人渴望光明的强烈,同时也惧怕烈日灼身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