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阮陈恩静 吕亦涵 3379 字 4个月前

动作却触怒了他。那浴室门才刚关,她才要脱衣洗澡,却突然间,“砰”的被人推门而入。

恩静吓了一跳:“你做什么?”脱到胸口的衣服又速速拉下来:“我要洗澡!”

“然后呢?”

“然后你出去啊!”

“出去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真是……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拉下衣服重新穿好:“要用你用吧。”脚步一抬又要出去——是,反正家里也不是就这一个地方能洗澡。可她刚与他擦肩,纤腕却被这人一拉,然后整个人被拖到他跟前:“没说清楚之前不准走!”

“说什么?”

“说你见鬼的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甩脸走人,陈恩静,这就是你对待先生的态度吗?”

恩静张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对,简直不知该怎么来反驳这个人!

她是什么态度?她说了那么多,他每个字都不听,好了,她认输了她逃避了她去洗澡了,他却说她这是什么态度?

“说啊,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意见不和就甩脸,陈恩静,我对你太好了是吗?”

她原本面上还无风无浪,可听到这句话后,却蓦地,笑了:“你对我好吗?”难得的微讽悄悄染上她眉角,“房里一个,外面一个——阮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吗?”

arvy甚至都搬出“齐人有一妻一妾”的老话了,他这算是“对她好”吗?

阮东廷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可不知为何,原本满脸的怒火在这句话之后,竟莫名平息了。

“所以,这就是你坚决要认定秋霜有罪的原因?”

她失望地垂下眼:“如果你觉得是的话,就是吧。”

身子再度移向浴室外,这一回,他没有再用力了,好轻易地,她便挣开了他的手。

纤影幽幽,移向房内。拿了一列换洗衣物打算另择浴室时,恩静又在门口顿了一下:“阮先生?”

他应了声,自认定了她的别扭是因为吃醋等俗到死的原因后,那张脸不知怎地,就没那么臭了。

可谁料她接下来的话却是:“晚上你睡书房?还是我睡客房?”

“……”他愣在了那里。

“~谁一大早脸就这么臭?活脱脱的欲求不满啊!”

让贱嘴连楷夫住到他家里果真是愚蠢决定里的!

第二天一早,当阮东廷一脸乌青地从书房出来时,就遇上了正春风得意地从arvy房间出来的连某人。那奚落的声音简直和连某的满面春风一样刺眼:“怎么?有房不睡睡书房,昨晚被恩静妹妹赶出来了?”

更窘的是那边的房门也正好“咔”一声,被打开了,那罪魁祸首走出来,看到两人正站在走廊上,也没说什么,只是朝这边点了下头:“早……”

可还没“早”完,阮东廷就臭着一张脸下楼了——完全视她为无物!

昨晚当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被她说出来之后,他到底是太震惊以至于怀疑自己听错,还是什么见鬼的原因,总之那一刻,阮东廷就在浴室里愣了好半晌,直到她走到门边,声音淡淡地飘过来:“那就我睡客房吧。”

他才真正地彻底地反应过来——睡客房?堂堂女主人跑去睡客房?

这女人竟敢以退为进,真是翅膀长硬了!

他冷着脸在她开门之前从床上抽出了自己的枕头,冷着脸甩门而出,冷着脸走到书房里那曾经睡了好几年的折叠式沙发前。

从那一刻起,再也没踏进过房间。

“啧啧!没想到这万年面瘫也有面不瘫的时候啊,恩静妹妹,看样子,接下来你可得小心咯!”cave“好心”地提醒了句,不过长腿欲迈下楼时,又停了下,返回来问她:“话说,怎么做到的?”

“……”

恩静当然没理他。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也果真如连楷夫所言,一点都不好过。同在一处上班,下了班又回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每一见,她总是觉得阮生浑身的冷冽锋芒快要把她冻成霜,明明一开始生气的是她,可那厮就是有本事化被动为主动,以至于没两天,上下佣人在处理初云后事之余,又开始窃窃私语:“这次又是怎么了?先生怎么突然又搬到书房睡了?该不会是因为‘那一个’住进来,所以先生又要冷落太太了吧?”

他也懒理,由着一众下人去猜。

初云的丧期就在这一片冷寂中度过。出殡那一日,走得近的走不近的宾客来了一大堆,包括“阮氏”里那一列平时受过初云恩惠的员工。

可没想到的是,那闹事的一伙人也来了,就和李阿姨同一批,在初云遗像前沉默地鞠躬。

彼时恩静就站在阮东廷身旁,作为主人对宾客行礼。眼一抬,看到那几个身影时,她沉下声问阮东廷:“会不会是来闹的?”

其实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讲过话了

,可阮东廷看上去还没有消气的迹象,只淡淡道:“谅他们也没那个胆。”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李阿姨领着那列人过来,过来对着他们俩鞠了一躬:“阮总、太太,请节哀。”

“二小姐是好人,会上天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