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cave的桃花眼也继续。这厢两名女子正专注于恩静口述的事件,那厢他则紧紧盯着arvy美艳的侧边脸。arvy原不打算理他,可被持续不断地盯了那么久,谁能没反应哪?
arvy怒了,忍无可忍地扭头过来时,却见厮笑眯眯地指了指录音笔:嘘——人家正录音呢,别出声。
只是那双精明的桃花眼,在盈盈笑意下,却划过了丝深沉的情绪。
那是在听到恩静的陈述:“其实我觉得不对劲,离开那晚她告诉我,关于奎宁中毒案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连楷夫眼中精光一闪。
下一秒,已拿起手机按下短信:和你老婆在一楼咖啡厅约会呢,来捉奸吗?
收件人,阮东廷。
果然五分钟后,阮生大驾光临,看到的就是好友死皮赖脸地粘在arvy身旁的场景。
此时恩静已大致陈述完毕,阮东廷坐到她旁边时,就听到arvy问:“所以你觉得,她可能出事了?”
恩静下意识地往阮东廷处瞥一眼:“我不确定,但一天联系不上她,我就一天不放心。”
“i get!”arvy收起录音笔,“我会尽快查明她的去处。”说完又转头向刚坐下的阮东廷:“阮先生,你娶了个好太太。”
话中似有话,阮东廷微微颔首:“阮某和颜小姐看法一致。”
只听她轻哼了哼:“最好是!”回过头,伸手拍了拍恩静手背:“那我先走了,一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好。”
结果arvy一起身,用目光锁了她大半天的桃花男也跟着站起:“一起去喝杯咖啡?”
arvy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瞥了他一记。
“当然,如果你现在没空……”
“不,空得很。”她口气淡淡:“只是对你这种是女人都能排队的花花公子,本小姐永远没空。”
话毕,女子高傲地起身,踏着优雅步子离开了咖啡厅。
徒余身后的连楷夫,对着美人的背影,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阮东廷的语气难得这么调侃:“稍微收敛下吧,你这样,看上去真像是只准备活剥兔子的豹。”
“男人看到想吃的女人不都这样?”
“哦?”阮东廷似笑非笑地转头,睨了身旁的恩静一眼,话音低低柔柔:“是吗?”
话中似有含义。
她的脸“噌”地红了起来,被这暧昧的问题和他暧昧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再加上旁边那好事的连大少调侃的眼……
不过很快,又听阮某人说:“连总,你可以滚了。”
“是该滚了。”cave愉悦地站起身,那唇角散不去的邪魅笑意似在昭告众人——半小时前,arvy违章停泊的跑车已被阿sir“眼尖”地拖走了。而现在,他,连楷夫,该做的就是赶到她身边,施以他的救美大计。
待cave离开了咖啡馆,恩静脸上的红痕还未退散,不过她心中有疑惑:“我怎么觉得看到连楷夫想追arvy,你似乎还挺待见的?”
“是挺待见。”
“为什么?”
阮某人浓眉微挑,睨向自家夫人:“你说呢,‘阮太太’?”
“我?我不知道啊……”
“那就继续‘不知道’吧。”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
恩静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可饶是如此,双双起身要离开咖啡厅时,他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恩静怔了怔。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在公众面前,在报纸上,他永远牵着她的手。可这一次——不,不一样了。咖啡馆里人影寥寥,众人各司其职,谁也没注意到这一方。
可他依旧伸出手。在无人看得到的背面,朝她,伸出手。
恩静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轻轻地将手置入他掌心。
一对光鲜的男女牵着手离开了咖啡厅。那男子高大冷峻,酷着一张脸。而那女子纤细温文,在他身旁,唇角慢慢慢慢地,勾起了丝甜蜜的笑——
“阮先生?”
“嗯?”
“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牵我的。”淡淡红晕爬上她耳角。
可阮某人却连眼角也没动一下:“说错了吧?”
“啊?”
“不是‘蛮喜欢’,”行至电梯口,他用不牵她的那只手按下了办公室楼层,方转过头来,傲娇着一张脸:“是‘很喜欢’。”
“阮先生!”
光滑的电梯门上映出的那张英俊的脸,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然而,轻松的氛围也只能维持到这了。
晚上七点钟出头,众人正聚在餐桌旁喝汤,恩静接到了arvy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