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宣明康出走嘉和的事?既然我早知道,我怎么会毫无准备?”沈珩握着梁瑄的手腕,水声清脆,将他拉向自己灼热的胸膛,在他耳畔低语,“是什么让你觉得,我非你不可?”
沈珩的唇似乎也沾上了热水,湿热地擦过梁瑄的耳垂,让后者单薄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完全...懂你的商业概念...”
梁瑄微微侧脸,在水汽晕染下,眸光水色更深,竟有几分潋滟空濛的惊心动魄。
“呵,你懂我?”沈珩似乎轻嘲地笑了一笑,攥着梁瑄手腕的力道更重。
“当然...”
梁瑄似乎还想说啥什么,可胃里蓦地迸发出无法忍受的剧痛,可双手都被沈珩牢牢地握着,他甚至不能抬手去按那处拧搅的疼。
“唔...”梁瑄痛苦地咬住了下唇,泪水即刻顺着眼尾淌了下来,可他仍是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你想...呼...重塑...思源...返璞归真...因此...才选了...国风顾绣...”
沈珩察觉到了梁瑄不同于寒冷的颤抖,怀里的人抖得太厉害,而脸色又太苍白,让他不由得松开了手。
梁瑄闷哼一声,蜷起了身体,湿淋淋的左手扒着浴缸边缘,痛苦地将额头抵在了手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疼。
在寒冷的催化下,胃里的疼痛更甚,他眼前一阵阵地晕眩,耳畔也嗡嗡作响,疼得几乎要昏迷过去。
可他不能在沈珩面前病倒。
他会知道的。
不能让他知道。
梁瑄拼死撑着最后的意识,无意识地咬着苍白的下唇,直至把牙印嵌进了柔软的唇瓣之上。
“松开。”
沈珩喑哑带着叹息的声音落在梁瑄耳畔。
梁瑄意识混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不动。
浑噩中,有人好像用拇指撬开了他紧咬着的牙关,用指腹轻擦自己的下唇。
“呼...”
梁瑄紧绷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双手又要深深按进胃里,可又被一只手拦了去路。
那人的手比周身的水还要更烫,覆在胃上,竟让他又不自觉地颤了颤。
“嗯...疼...”
梁瑄苍白的唇畔溢出一丝哭腔,双手死死抓着沈珩的手掌,想要拨开那恼人的障碍。
“知道自己胃病严重,还淋雨。你到底...”
沈珩恼怒的声音没能传进梁瑄的耳朵里,后者双眼已经红了,长睫毛无力地垂着,随着胃里的痉挛一阵阵地发颤。
沈珩左手抓着梁瑄不老实的两只手,右手搁在他微微下陷的胃部。
能摸到里面的痉挛紧缩,恐怕确实是疼得狠了。
他叹了口气,右手带了点劲力,以掌根推按了进去,只是刚触到里面的痉挛硬块,梁瑄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脖颈后仰,疼得无声掉了眼泪。
“我带你去医院。”
沈珩下不了这个手,也知道外力按揉并非最优解,正想要抱着梁瑄出浴缸,可后者却颤巍巍地张开了眼,用噙着泪光的上目线央求着。
“不要...不要去...我不...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