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个问题挺为难人的, 毕竟两个人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说过的废话还是挺多的。而且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 要记住说过的第一句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方森问完之后就后悔了，既是想听见答案，又害怕宋安答不出来会让自己失望。

他张了张嘴，想要换个问题。

宋安沉吟片刻, 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很快回忆起来，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说‘你可真是个好人’。”

不仅如此, 他还把方森当时嘲讽的神态和语气模仿了个七成, 看起来别提多好笑了。

方森被他逗笑, 又很快收敛起笑容：“我有那样吗？”

怎么看起来这么讨人厌的模样……

宋安毫不客气地点头, 还自夸了一波：“我模仿得应该很到位。”

方森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一想到宋安能记得这么清楚, 可见一开始注意力就在他身上, 又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

瞧瞧, 果然早就盯上他了, 肯定是一见钟情吧！

“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说真的，方森对其他人是一概不熟，包括他的保镖，要怎么试探可就成了个难题。

宋安想了想：“李天华和灵晔，我自有办法，但难的就是李教授和保镖丙。”

方森听了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醋瓶子都打翻了，嘴里满满不是滋味。

他恶狠狠地盯着宋安，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只觉得眼前的青年就像那巧克力曲奇一样，让他恨不得扑过去咬住那细滑的脖子，细细磨磨那柔嫩的皮肤，以解解馋。

明明他都那么辛苦地克制自己了，可青年还总是要惹他，真是可恶啊。

“怎么，你跟李天华和灵晔很熟？”

方森这一开口，嘴巴里的醋味都要冲破天了，弄得宋安也是哭笑不得，赶紧安抚道：“当然不是，我跟李天华曾经加入过同一个社团，这点守墓鬼肯定不知道。至于灵晔，你也看出我们关系有多差了，仇恨纠葛自然多到数不清，随便说两个就明白了。”

这还差不多，方森对这样的解释还算满意。但这是宋安第一次提到他的校园生活，让他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什么社团，你这么喜欢？”

什么社团……

宋安随口答了一句：“灵异研究社。”

方森有些诧异，考古系的人居然信这个，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很喜欢？”

“只是觉得很有趣罢了。”

实际上，宋安对这些完全不敢兴趣，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只能圆过去。

方森记在心上，暗暗想：要是宋安喜欢这，那他倒是可以带他去什么鬼屋去玩玩，想必他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走回去，宋安先把李天华给叫了出去。

“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李天华见他神色严肃，也紧张了起来，立刻点了点头。

然而宋安的问题却让他一阵无语——“我们参加的节目叫什么”。

这问题是不是太蠢了点，就算是再不上心的嘉宾，也应该记得节目的名字吧。

他本不想回答，但看宋安坚持，只能无奈地选择了回答：“《心动到死的信号第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