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洗脸时不慎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江迟迟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刚才都没发现, 自己的嘴角竟然被傅巡咬破了。

怪不得……刚刚被啃/咬/吮/吸到最后,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中隐含着强烈的快感, 又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疼痛。又爽又疼。

江迟迟抬起头, 见镜子里的自己的嘴唇明显有些红肿,默默在心中暗骂。

傅巡刚才的吻凶狠又激烈,还漫长得让他差点喘不过气……真不知道那家伙是突然发什么疯。

他以前只觉得傅巡不正经, 没想到傅巡还能突然变成乱咬人的疯狗。

“是我说的话刺激到他了吗?”碰了碰嘴角的伤口,江迟迟微微皱眉:“可我也没说什么。”

随便想想都知道,在之前经历过那么多次“吻技练习”后, 江总怎么还能被那样随意的触碰敷衍。

他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最终, 江迟迟只好一边想着“眼不见为净”一边离开了镜子前,打开热水准备洗澡。

一会再找个药膏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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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在江迟迟进浴室洗澡的时间里,傅巡来到了大书房,让人更改明天的行程安排。

“你要带阿迟去弗兰克大街?”视频通话中,原路不可置信地问道:“明天!?”

“嗯。”傅巡靠在软椅上,淡声应道。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原路的眼神里是浓重的不解, “怎么突然下这个决定?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你对那里算是熟悉, 安排一下。”傅巡没有正面应答, “天亮前要准备好。”

“你每周都会让人去打扫,前两年偶尔还会去专门盯着,我能有多少要准备的?”原路的语气有些着急,“先不说这个!”

“你考虑了阿迟现在的情况吗?他能接受?”原路急道,“万一像三年前又刺激到他怎么办?再功亏一篑、甚至让情况更严重一次?”

三年前——!

原路的话瞬间激起了傅巡脑海里那段黑暗而疼痛的记忆。他眼底的神色蓦地一沉,闪过几分狠戾。

男人的面色变得明显黑沉,周身的气势更是压得人难以喘息。

见状,原路也不怵——反正他们隔着屏幕,傅巡现在的气势再可怖慑人,也冲不到他。

更何况,他怎么也在江迟迟身边呆了十几年,从小接受高等级教育并被特殊培养的。就算原路现在就站在傅巡面前,也只会被傅巡这幅脸色黑沉得恐怖的样子吓一跳,然后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

“三年前对上江宏那一遭算是用我挡下了——当然,我心甘情愿,傅总在用完我之后也没忘记救我。”原路苦口婆心地劝道,“可现在你已经有了身份,你和阿迟联姻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如果这次再刺激到阿迟,还容易让江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咚。’

傅巡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书桌。听到那声沉沉的闷响,原路立即闭上了嘴。

他是可以扛住傅巡的气势,但谁也不想面对傅巡的怒火。

“现在和三年前不一样。”傅巡冷着脸说道,“你为什么认为,现在的我,还会把江宏放在眼里。”

三年。

谁能相信,在三年的时间离,傅巡竟然能从被排挤至边缘长达二十年的弃子,到傅氏集团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