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里对这场床戏并未多做描述。因为我喜欢男人,对于去描述女性的肉体,与性欲支撑,觉得别扭。
而且,这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一道坎。
我无法去想象我的男主角,和女主角拍床戏的场景。
纯子早前和我赌,赌柏潜还会对女人有反应,赌他弯得不彻底。她像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猎手,一直伺机而动,却并不声张。
柏潜在戏外有意和她避免接触,她本分地不纠缠,加之我与柏潜灵肉契合的状态越是升华,我越是对纯子放松警惕。
终于,她等到这天了。她要开始对猎物出手了。
床戏开拍前两个小时,云拂就开始着手安排人清场了,柏潜被叫去补妆,乔羽鸿跟着。
纯子在我机位前坐了一会儿,要了两根烟,话不多,统共一句:“你答应过会把我拍美的,不能食言,就算是等下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也不能忘记这个承诺。”
嫁给萧之后,直绫子为不惹人非议,努力改掉母国的口音,希望大梁人能忘记她出身在东洋的事实。
电影台词是原声,纯子苦练了大半部电影,现在终于能说出一口较为流利的中文了。
可能我光夸她口音还不够,她现在已经懂中文的内涵了。
我没有开口应她的话,调整了一下镜头的对焦点,随手给纯子拍了一张特写以作回应。纯子凑过脑袋来瞧成片,放大又缩小地来回看了四次,又把滤镜全换了一遍,才把机子还我,满意道:“等下要比这张更好。”
圆房这场戏的第一个镜头并没有像《青桐深》那么单刀直入,直绫子披下头发坐在梳妆台上揽镜卸头饰,在宫里喝了半醉被送回来的萧扫帘而入。
珠帘落下的声音惊动了内室的直绫子,她偏过侧脸一看,暗黄的里衣映照得她更加温婉贤淑。
她起身迎了过来,扶住步履破碎的夫君,疼惜地唤了一声“王爷”。手指在萧太阳穴打转,万望他好受些。
摄政王挑起醉眼望向妻子的眼底,见到里面赤忱浓烈的爱意无所遁形,萧迟疑了。
直绫子潜伏凤莳阁多年,又怎会不知男人在这一瞬的迟疑意味着什么。
直绫子主动坐上了萧的腿。
萧眼底精光毕露,直绫子却撒着娇贴了上来,夫妻之名已久,萧顺水推舟横抱着王妃上榻。
新帝登基,万事仰仗摄政王,王府里的一切都是大梁最好的。九尺长榻,直绫子乌丝如瀑,红帐里香得让萧软了心房,他默许妻子抓着他的大手,覆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然后自诱惑的脖颈,一路向下。
这一番拉扯,松松垮垮的里衣已经遮不住什么了,鹅黄的肚兜鼓鼓胀胀,白皙丰满的玉乳在一呼一吸间抖动,纤细的肩带一挑,浑圆的绵软敏感地弹了出来。
萧的手掌一顿,屏息敛声,不知所措,直绫子羞红着脸,握住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暗示极强地挺胸在那汗湿的掌心蹭了蹭,而镜头里受道具遮挡,未见全貌,看起来却像是柏潜主动揉了对方的胸。
“卡……”我喘着急剧的呼吸叫了停,即便知道纯子衣衫下有措施,并不是真空上阵,我还是无法忍受。
我捏机位的指尖握得发白,唇间因咬得太狠而不能简单成句,但我必须不断心理暗示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在拍戏,要忍住,不能影响柏潜发挥。
可我还是没忍住喊了停,我一喊停,他们都停下动作来看我有什么指示。我被这两道专注而认真的目光盯得心里发紧,生怕被看轻,小题大做,便胡乱搪塞了一句:“这一幕细节设计不好,有点突兀……”接收到纯子眼神里的质疑后,我更说不下去了。
她却没有接着说,而是拉了被子抱到胸前,平静地问我:“美吗?”
我大脑还在宕机,“什么?”
纯子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我说,刚才有把我拍美吗?”
我摇头。刚才我连手都是抖的,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计较构图美不美。
得到我回答后的纯子,做了一个令我当时就瞳孔地震的举动
她把自己身上仅剩的,用来防走光的布料,一把扯开。
曝光在镜头底下的,是她仅有一对透明乳贴和一条肉色丁字裤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