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三门 有更新 3125 字 4个月前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上午2:04):不知道你看了电影发布会没有,其实我对外说的拒演理由其实并不是主要原因。】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上午2:26):2029年6月,我三十五岁,和你分开的第八年,《好多罗之梦》历时三年终于杀青,我从撒哈拉沙漠回圣彼得堡。我永远记得我回程那天,对这个世界的退意。那是我第一次对我热爱的电影产生厌倦。我太累了,由身体至灵魂。】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上午2:45):有些话当面和你说不出口的,今天晚上的倾诉欲却战胜了羞耻心。柏潜,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眼里心里整个身体里装的都是你,你让我抗拒不了】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上午2:52):2030年9月30日,你告诉我你离婚了。当时我真的,心里真的好久没活过了。所以回去我逼着自己接了《我在时间的长河与你共赴》。我的想法并不光彩,好在忍住了没给你带来困扰。但那部戏杀青后,我冥冥中就感觉到自己的演艺生涯要结束了。三十七岁,其实也不算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年纪,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经把自己掏空了。啃噬得毫无余地,我比谁都早知道树竟容的时代到此为止了。】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上午3:07):我找了很多借口劝自己屈于平庸,直到我再次遇到你,我好像在那刻站到了有光的地方。可以呼吸,可以有色彩。我说我想拍你,万幸你答应了。有个名头和电影再搭上边,我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你的态度让我变得贪心起来,我像个欲望满身的人,只有得到你才能解救自己。】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上午3:15】:终于我们恋爱了,我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可我们生活频道相背的现状逐渐露出马脚,我自知再没和你同台演戏的可能,我后悔了。我羡慕连酌的年轻,对色衰爱弛的恐惧,让我整个人摇摆不定。我是那么爱你啊,为什么命运总是阴差阳错地捉弄我呢?】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下午4:21):怕你嫌我话太多烦我,特意装了一上午端庄自持,下午就忍不住找你了。学校催我交论文了,等剧组这边稳定下来我就回去了。】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下午8:16):你不理我,我一个人写小作文好尴尬,生怕我发表完什么酸话,下一秒突然屏幕上就出现“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好吧,这个笑话不好笑,不说了】

【树竟容(2032年7月8日下午10:24):潜潜晚安,一定要想我啊。】

【树竟容(2032年7月9日上午6:43):昨晚梦见你来见我了,捧了好大一束玫瑰花,有点土,但想到是你捧就觉得很甜。早安。】

【树竟容(2032年7月9日上午10:15):在剧组现场,被连酌的狗屎演技气得喝了两大瓶水。然后想到你老是糟蹋自己,难过地喝了二两茅台。但是我投了那么多钱,竟然还喝到了假酒,等下我就去找云拂再谈下加钱的事】

【树竟容(2032年7月9日下午8:12):酒醒了,好想你啊】

我发完消息起床穿戴整齐去剧组,门一开,就宛若置身梦境,闻到一缕玫瑰花清香。

左转右转地找源头,对门的客人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出来,身上穿着一套白色棉质的浴袍,沐浴后的雄性荷尔蒙强烈地夺取我的感官,朝思暮想的人不太情愿地把花放到我怀里,嘴上都是怨怼:“你不来找我,只好我来找你了,不然这恋爱怎么谈下去?”

第90章 -裹挟着冰雪的红玫瑰,还有他的体香。

柏潜这是在为爱妥协吗?或者说,他也会害怕,不安,像他失败的婚姻那样,眷恋我,难以对我抽身吗?

我想忍住心中猛烈的喜欢,在他面前保持些年长者的矜持。可当他推我进门,怀里的红玫瑰在我们之间缠绵,单手摁住我的后脑勺,重重地亲吻袭来,我又忍不住欲火焚身。

唇齿研磨,蜜水交融,鼻息间只能闻到他身上血脉偾张的男人味,和糜艳的玫瑰香。

花几时遗落的没人在意。令我理智回笼的是手心摸到一处冰凉,碧色的吊坠躺在白嫩绵软的胸肌上,给眼前意乱情迷的画面添上一抹澧色。

勾得我灵魂出窍般抓上了在春梦里痴想了很多年的风景。形状美好,弹软可人,盈然一掌,手感比暇淫中的每一次都好。柏潜隐忍的喘息吹在我耳边,我面红耳赤间惊得手心一紧,听得柏潜一声痛呼回了神。

只见他松松垮垮的浴袍在与我拉扯间,被剥地前襟大开,碧玺项链贴在脖颈沿落的那条明显胸线上,两侧饱满的胸脯留着好些羞耻的掐痕,像是被人疼爱狠了……

……有用那么大力吗?自我怀疑了一番,我无地自容转过身背对柏潜,低下头却清醒地看见自己衣冠整齐,反观柏潜倒是被我扒得底裤都露出来了。

想到刚才的画面,我下腹一紧,才发现对性欲并不热衷的自己,竟然就在刚刚的热吻下……硬了。

刚才贴得那么紧……柏潜不会是已经感受到了吧?!

太急色了吧树竟容!以前没发现你那么饥渴啊!我暗骂着自己,这时身后传来柏潜闷闷地一声轻笑!

他竟然还靠过来!

身后的感觉是……他脱了浴袍贴到我背上?!

我瞳孔巨震。

下一秒垂眼就看到柏潜光溜溜的长臂环抱在我腰侧,后背要命地感觉到愈加紧致的两团软肉。

过分了吧!

这样压着不疼吗?!

我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两颊发烫,却不得不承认对现在的姿势很受用。

“这么喜欢?”柏潜贴着我的耳根愉悦道。

我耳根像被他的话烫到了,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轻颤,正不知该如何狡辩时,下一秒就感觉到他手臂一紧,那紧贴着我的沟壑又深了不少。